“毛钟新死了,这你知道,但你估计不知道他在中统审讯室都招了什么吧?”
张义一时没明白他想说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戴春风接着说道:“举报信的事忘了?据内线传回来的消息,这个毛钟新不仅向日本间谍泄露了不少情报,举报信也是他写的,挑拨离间,丧心病狂啊!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甚至暗中谋划打断了冯副科长老娘的腿。”
张义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副完全没想到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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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树声轻轻呼了口气,刚准备继续,忽然听见从楼梯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不论来人是谁,在目前这种状况下,他都不能被暴露,因为毛齐五给他的命令是悄无声息地让钱小三消失。
毛树声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带着两名随从从另一侧的楼梯离开了。
几串脚步声之后,门外渐渐安静了下来,钱小三握枪的手渐渐放松了一些,接着,他整个人慢慢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咬紧牙关,举起手枪,乌黑的枪口正对着房门。
一滴冷汗顺着眉心流进了钱小三的眼角,他眨了眨眼睛却不敢去擦。
门外开锁的人,脑门上也是一层细密的汗珠——毛树声在心里默默读秒,平时开一把这样的锁,最多只需要十几秒钟,但今天已经过去半分多钟了,锁还是没被打开。
毛树声毕业于法国巴黎大学法律系,回国后在毛齐五的推举下进入中央军校第七分校学习,毕业后担任军法科科长。
他这次回山城,是为了处理毛钟新的丧事,于是,毛齐五便将解决钱小三的事交给了他。
毕竟是隐秘私事,还是自家子侄靠得住。
不得不说,他现在有些慌张。
在军统内部,历来有“三毛”或者“四毛”的说法,其实这完全来自于玩笑。当年毛齐五加入特务处时,戴春风已有了吞并浙江警校之心,于是便派他到警校政训处做秘书,暗中收集情报。
彼时,政训处担任书记官的是王孔安,此人是黄埔系出身,向来倚老卖老,当着戴春风的面不敢说三道四,但对他毛齐五等“江山帮”的人却是冷嘲热讽、多方排挤。
公然给毛齐五等“江山帮”姓毛的人做了排序,“我们特务处姓毛的人很多啊,人们常说戴老板是马脸,身上毛多,此话一点不假,现在有四根了。”
毛齐五小名毛善余,有个兄弟叫毛善高,还有一个族弟叫毛森(毛善森),依次被编排为大毛二毛三毛,四毛说的是时任电报员的戴春风的小舅子毛宗亮。
在汗水与汗水的较量中,突然,“咔嗒”一声,锁被打开了。
毛树声立刻推了推门,钱小三在屋内手攥得生疼。
可是门并没有打开,门锁还在顽固地咬合着。
戴春风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看上去很是疲惫,他没接话,示意张义关上门,然后又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让张义坐下。
张义知道,肯定是有事要说。
果然,他刚落座,戴春风便开口说道:
张义刚回到司法处就接到贾副官的电话,说戴老板召见,他只好再次驱车赶到了局本部办事处。
来到戴春风办公室,见门开着,他敲了敲,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
“局座!”
173、小马(求月票) (第1/3页)
钱小三紧紧地靠在墙上,用力屏住呼吸,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很快,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见屋内没有回应,外面的人开始撬锁了,门外传来“咔嗒,咔嗒”的声音,应该是用铁丝在锁眼里鼓捣。
这声音其实极其微小,钱小三却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都要被震聋了。
其实王孔安等人并不清楚,毛森或者说毛鸿猷,其实并非是毛齐五的族弟,只是同乡而已。只能说此人胆大包天,因为报考浙江警校需要最低初小的文凭,他直接冒用了同乡毛善森的名字文凭,才得以入学。
这些且不必多说。
只说如今在军统,毛齐五的亲友里面,混得最好的当属毛森和毛千里,除此之外,便是毛钟新和毛树声等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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