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本身。】

李柔茵身子轻轻一颤，的确没想到这一点。

是啊，神明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存在，而超越神明的存在，只可能是自然法则。

是概念本身！

【柔茵，你也是时候做最后的准备，与我共享神位了。】

神明之于世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无比神秘的存在。

忘泉大人也是如此。

但此时，神明大人满心感慨，言语谦虚，甚至有一丝丝自轻自贱的意味。

【去找陆燃吧，带上一串儿往生钱，我会让钱币予你指引。】

李柔茵轻声询问道：“拜访他的目的是？”

【替我去祭奠那位大人，替我向陆燃大人表达恭贺，请求加入燃门，成为他麾下的一员。】

李柔茵：！！！

她何曾见忘泉大人如此卑微？

“忘泉大人？”李柔茵不明所以，空洞的眼神扫视大殿。

在另一个维度里，看着一串串铜钱不断摇晃。

【唉】一声长叹印入脑海。

何止？

李柔茵惊愕了好一会儿，随即双手合十：“这世上还有比神明更加强大的嗯，事物？”

【柔茵，我问你，我忘泉一派代表着什么？】

李柔茵微微睁大眼睛：“弟子.弟子不敢。”

【你的爱人秦唁之，如今在陆燃的手下，已化作一尊神明，你不想与他地老天荒么？】

李柔茵张了张嘴：“我”

忘泉低声细语：【新的生命才能助我对抗死亡，延缓衰败，不必觉得冒犯，你是在助我延长寿元。】

“弟子.遵命！”

“大人，这是怎么了？”李柔茵从未见过如此情形。

这一座阴森的鬼殿，已经足够惊悚骇人了。

而此时，这些往生钱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如此躁动，以至于其中囚禁的亡魂不断凄惨哭泣着、痛苦哀嚎着。

【陆燃，继承了那位大人的位置。】

李柔茵面色错愕，脑中冒出了一个大逆不道，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想法：“他他成为神明了？”

“是。”李柔茵垂首应道。

她真的不认为，有些事情需要请求。

她自认为了解陆燃，知道他的秉性，忘泉一派为陆燃做了那么多事情，他一定很愿意报答。

但是忘泉大人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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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李柔茵不假思索地回应。

【嗯。】忘泉轻轻应了一声，【但我只是能粗浅涉猎相关技法，侥幸能见到阴阳两界罢了。】

李柔茵愈发惊讶了。

【你说我们代表死亡，那比我们更高一层的存在，又会是什么？】

李柔茵回过神来，冥思苦想许久，还是垂首道：

“恕弟子愚钝，想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今日，忘泉大人为什么愿意说这么多话？

是因为.陆燃是自己的朋友吗？

1048 旧逝，新生 (第2/3页)

“叮叮叮~”

万千红线无风自动，线头末端系着的孤零零钱币，不断摇摆触碰着彼此，清脆的声响不绝于耳。

大殿深处，忘泉神塑前的拜垫上，一名恭敬跪拜的黑裙女子突然抬头，露出了一张病态苍白的脸。

【神明，呵呵。】

忘泉哑然失笑，低声喃喃着：【何止是神明啊.】

何止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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