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唯别而已矣 (第3/3页)
以,裴文安身后肯定还有一个人,拔出了凶器,致使裴文安的血气消散。而后,你从前面以裴文安的小横刀插入他的前胸,才使得裴文安彻底的断气。”郑大士所描述的场景,和当时的几乎没有区别。言庆低着头,暗自心惊。拿着那柄沾着血迹的小横刀,郑大士看看裴安的尸体,又看了一眼郑言庆。“裴文安死后,有人用这把刀,砍了他十七刀。之后,你又用这把刀,砍了十几刀。言庆,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呵呵呵,先祖连山公,也曾是当年的七品宗师。我虽然比不得先祖,且年老体衰,可这份见识还是有的。你砍的十几刀,虽刀刀用力,可另外十七刀,却是一力生劲,将裴安的骨骼震碎。怎么样,到这一步,你还不说出,谁是你的同伙?”有道是,姜是老的辣!郑言庆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差别所在,可听郑大士说完,再也无话可说。“你还是不肯开口吗?”郑大士似乎有些怒了,语气渐渐严厉。郑世安想要求情,但被郑大士眼睛一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搂着郑言庆,轻声劝说道:“言庆,我知道你想讲义气,可这时候了,你就别再倔强了。”郑言庆依旧是一言不发。郑大士看在眼里,对言庆的赞赏又增添了几分。他岂能猜不出言庆的同伴是什么人?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想再考验一下言庆的品姓,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借此机会,弄清楚徐妈母女的真实来历。毕竟,让两个不知底细的人留在安远堂,即便那是两个女人,但终究是让人不能放心。虽然没有从郑言庆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郑大士还是很满意。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却是个知道义气的人……这样一个人,断不会轻易背叛。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了几个劲装武士。为首的男子,郑言庆也认识,名叫【】,是郑荣业的孙子。郑荣业当年随郑大士的父亲郑伟起兵,后来父子皆战死疆场,只留下这么一个孙子,甚得郑大士看重。属安远堂旁支,自幼习武,如今业已达到五品武士的水准,也算一名高手。【】走上前,在郑大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将一封书信,递给了郑大士。“走了?”郑大士一怔,眉头紧蹙。“小侄刚才奉命前去,但已人去屋空。只留下这封书信,小侄不敢耽搁,就立刻来回禀。”郑大士点点头,并没有急于拆开书信,而是凝视着郑言庆片刻,而后轻声道:“徐妈母女,走了!”“啊?”郑言庆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却见郑大士的脸上,有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立刻明白,其实郑大士,早已经猜出了他的同伴是朵朵,只不过想要他承认罢了。郑大士这才把书信拆开,却见上面写着娟秀小楷。看着看着,郑大士的脸色有些变了……好+他说不清楚。徐妈走了,朵朵也走了。她们为什么走?言庆心里很清楚。徐妈不是普通人,也颇具智慧。朵朵回去之后,徐妈肯定会询问,怕也猜测到,这其中的奥妙。她们这一走,其实就等于让言庆开脱出来,再也无需为她们隐瞒。可这一走,却让言庆有种失落感。分开了?以后还能再见到朵朵,听她那脆生生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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