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们便再次来到街上。

忆盈楼在扬州城名气极大，几乎人人都知道叶芷青这个小仙女般的女孩是忆盈楼楼主唯一的亲传弟子，待她十分客气，连带着对叶英和萤草也都十分有礼，三个人把之前没去过的地方转了一圈，便就近找了一家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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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剑意……唯有了悟此关，方才能练成令父亲为之骄傲的剑法……

“……嗳！阿英！阿英！”

胳膊被人拉扯着，叶英回过神，萤草正站在他身旁，好奇地歪头看着他：“你怎么来外面了呀？还把披风给了我，你不冷吗？”

叶英不由地露出一点哭笑不得，他又不是萤草——自他彻底清醒过来后，萤草便天天在这忆盈楼附近乱窜，看什么都感兴趣，还央着忆盈楼的舞娘们教她跳舞……舞娘们还当的认真教她了，不过两天，已经能完整地舞上一小节了。

顺带一提，萤草年纪小，身子非常柔韧，跳起来似模似样的，还……挺好看。

至于他看这些舞娘跳舞，一开始是为了从中找到公孙大娘剑舞的影子，等到了后来……总觉得这些舞娘这样旋转……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地呼之欲出，却总也抓不住，也许多看看就能想到了……

叶英恍惚了一下，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见他醒过神，萤草直接扯着他的袖子拉着他往前走：“不过你总算醒了，小芷可是一直担心着你呢……一天没吃饭，应该饿了吧，现在已经到早饭的时间了，我们早点过去吧……”

叶英任由萤草拉着，耳边却不由地回响起昨夜那人收剑后的三言两语——“我一直以为青儿在剑道上也算是极有天分之人，不想竟差叶大少爷远矣。叶家本与我一旧友有隙，偏家中小妹又曾去叶家挑衅，幸而叶庄主大度不予计较……索性今日便舞一出《浑脱》，无论叶大少爷能否有所得，皆是叶大少爷之命数……”

所以——昨夜那舞剑之人，果然便是这忆盈楼的主人、公孙大娘吧？

得观公孙幽这一场剑舞，对于叶英来说启发不可谓不大，除了直面剑术高手淋漓剑意之外，如今的他即使是再看普通舞娘的普通剑舞，也能从中瞧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叶英再度把注意力放在对面排练剑舞的舞娘们身上。

尚未看多久，就被叶芷青一把拽住袖子往外扯：“阿英你就别看了，我忆盈楼是不收男孩子的，你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教你剑舞的……”

这几天叶英早就习惯叶芷青和萤草的行事作风了，萤草不必说了，她本就是好奇心旺盛的，见到什么都感兴趣，都想玩玩，而叶芷青基本也就在陌生人面前比较端着，追根究底也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性子也活泼着，平日里忆盈楼没什么同龄人，只能窝在楼里练剑，如今多了他和萤草，可不就经常拉着他们出去玩。

第86章 (第2/3页)

原来这就是剑舞，真正的公孙剑舞。

这一舞，时间也许很久，也或许很短，叶英已经分辨不出了，他兀自沉浸在那一舞中，久久未能回过神——真正的剑舞，不但要有舞的灵动飘逸、至美至柔，更要有剑的气吞山河、锐不可当，这才是连天地都为之变色的公孙剑舞。

舞在其形，剑在其意。

但是——

叶英耳朵突然动了动。

他听到萤草正在同叶芷青咬耳朵：“嗳小芷，你看阿英……一直在盯着阿晚她们瞧呢，手还一比一比的，莫不是他也想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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