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鹿邑吧,世子爷回鹿邑的时候,你求他带上你我。”秦夫人的手从她头上缓缓落下,握住了她的手,“成么?”
母亲的脸上,语气里,满满都是哀求。
这不是母亲第一次跟她提去鹿邑的事儿了,她其实很想问问母亲,她在鹿邑,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她那么想去鹿邑究竟是为什么?
鹿邑是陈国的国都,传说中的富庶之地,在说书人的口中,那就是黄金遍地,贵人云集的地方。她也向往那里,也想去看看黄金遍地究竟是何模样。
可是她更好奇,鹿邑吸引母亲的地方,在哪里?
她忽而想起江简来的话,她轻轻吟唱起来,“风儿吹,燕儿飞……”
是她给江简来唱的那首歌,她努力的让自己先放松了心情,让自己心里轻快,用轻快喜乐的心境来唱这首歌。
秦夫人的呼吸渐渐平缓,脸色也渐渐不是那般骇人。
柘城的将军听闻不过几日,他的五千兵马就被世子爷损了一大半,只剩下两千,恼怒的当即就要来率兵回去。
是圣上的亲笔信安抚住那将军。
圣上同样派了信使来济阳郡。
这次的信是专门给方郡守和督军的,圣上在信中责备了英王世子,但还为他开脱,说他年纪小,遇事冲动……虽未明着责备方郡守,但言外之意,他们也有看护不利的责任。英王世子的错倒是小了。
圣上这心,偏的可是够狠的。
“是阉人呀?”苏氏掩口。
“切记切记,万不可在他面前提阉人!他们最忌讳人提他的短处。”方郡守板了脸。
“那要如何称呼?”
“要称呼爷,这李静忠,就要称呼李爷。”
苏氏暗暗偷笑。那活儿都不行了,还要让人称呼爷?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么?
“你还笑,李静忠是来迎江庄主的,若是他来了,我们还没能请了那庄主出山,他不知要在圣上面前如何贬损我呢!”方郡守急道。
苏氏笑不出来了,“那现在怎么办?世子爷可是把人给得罪死了!人会出山么?”
方郡守眯了眯眼睛,“你去,带了礼物,叫上仪儿,去给那小姑娘赔礼道歉,求那小姑娘!”
苏氏闻言一愣。“谁?”
“秦玉儿!”方郡守怒道。
苏氏是极不情愿的,方维仪更是被她逼着来的。
世子处罚刘进那事儿,方维仪还正恨着母亲,如今母亲又让她来给秦玉儿赔礼道歉?简直岂有此理!
她们来的时候,秦良玉正关着门在屋里给江简来跳舞。
他现在来郡守府已经不满足与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大白天的,他就敢孤身一人闯入进来,以“指点她练气”为名,叫她跳舞给他看。
至于如何练气,如何使用气,他则一句也没讲过。
“大白天的,玉儿姑娘怎么插着门呢?”苏氏的大丫鬟在门外问道。
秦良玉立时一惊,脚下的裙带把她绊住,她一头栽进了江简来的怀里。
他怀中满满都是松木清香。沁人心脾。
他轻笑着搂紧她,“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罗裙下,细滑的肌肤。
秦良玉面红耳赤,用力去推他的手,却又推不开,“你快藏起来!被人发现我就惨了!”
江简来的手恋恋不舍的在她的细腰上游走,“是你自己撞到我怀里来的,现在又赶我走?”
“你……”秦良玉脸上更烫。
“玉儿姑娘,是我呀,我带了礼物来探望你了。”方家主母的声音,隔着门,也叫秦良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是她?怕是来者不善!你快走,如果被方家主母发现我在屋里与你相处。只怕要害死我了!”秦良玉在江简来怀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她越挣扎,他却抱得越紧,衣料摩擦间,他的气息也略微急促。
秦良玉无奈,只好去呵他的痒,只是手却不小心按在了他两腿之间。
江简来面色一僵,弹身而起。他眼眸幽深的看着她,他有力的双臂把她禁锢在他胸前怀中。
他略微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皎白细嫩的脸颊上,暧昧不清。
笃笃的敲门声,让屋里的气氛更显的灼热。
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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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仪皱眉仔细嗅了嗅,“不是檀香,像是……松木。松木的清香之气,沉稳,悠长……”
她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颊,贪恋的嗅着那空气里残留的松木香气,眼神有些迷离。
风从门口吹进,吹散了屋里的味道,她伸手似是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秦夫人咳得说不出话来,可她的眼睛一直定在那宫中敕造的首饰上,未曾移开。
秦良玉伸手去挪那首饰,“我把它扔了,阿娘别看了!”
秦夫人却一把按住她的手,修长苍白的手指绷的紧紧的,手背上的血管根根分明。
“阿娘,你想去鹿邑,是为了……”
“什么都别问,你总会知道。阿娘的病根,唯有到了鹿邑才能除掉!”秦夫人眼睛微眯。
秦良玉哦了一声,看着阿娘的脸色,她不敢多问。
……
世子爷在郡守府安分了几日。柘城的兵马在城外修整。
……
世子爷看了秦良玉的舞,心情大为舒畅,赏了一套宫中敕造的首饰给她。
秦良玉将那首饰拿给阿娘,“这样精致贵重的首饰,我太年轻,衬不起来。还是阿娘带着好看。”
秦夫人眼目紧紧的盯着那首饰,握在一起的两手都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面色发白,嘴唇上也褪去了血色。
圣上指示方郡守想尽一切办法,要挽回和逍遥寨的关系,并要竭尽全力。请了逍遥寨的庄主前往鹿邑。
圣上并且派了内史省的中书令李静忠前来,迎逍遥寨的庄主去鹿邑。
“竟派了李静忠来!”方郡守皱起眉头。
“这李静忠是什么人?”苏氏惊奇道。
方郡守脸上有几分不屑,更有几分惧意,“内史省都是皇上的近臣,深谙皇上性情,对圣上的喜好了如指掌,最会讨圣上的欢心,权利极大。可因为是阉人,所以他们的性情多少都有些古怪,切不可得罪!”
秦良玉被母亲这样子吓住了,心里一时间就想起江简来。
若是他在这里。必定有办法救治母亲的!
秦良玉看着母亲瞪着那首饰,恍如魔怔了的样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秦良玉闻言一抖,“那个半仙儿,瞎胡说!”
秦夫人微笑抚摸着她的头,“我遭了难的时候,也觉得是那大师胡言。遇见你爹爹,又生下你之后,几乎都忘了这回事儿了。可如今,我看着你……”
“阿娘……”秦良玉心头发紧,母亲虽然在笑,可这眼神里似乎含了许多许多的恨意,冷森的可怕。
她按住秦良玉的手放松下来,拢在袖中。
“阿娘!”秦良玉停下歌,“您怎么了?”
“你的歌声……很奇妙。”秦夫人深深的看着女儿的脸,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还没有你的时候,有一位大师为我看相,他说,我将来必生下一个女儿,贵不可及,权倾天下……”
第60章 相请 (第2/3页)
维仪的脸,她脸上铺了厚厚的粉脂,当初出了红疹溃烂留下的疤痕,被厚厚的粉脂遮掩着,几乎看不出了。
方维仪入了佛堂,精神立时一阵,“一股淡香,真好闻,你们嗅到了没有?”
“小姐说的是檀香?”丫鬟问。
“阿娘?”秦良玉立时一惊。自打吃了江简来的药,阿娘就没有犯过病了,这是要发病吗?
“咳咳咳……”秦夫人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良玉吓得忙为她拍背顺气,“阿娘!阿娘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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