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诚倒是听得眼前一亮。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前世的特温特还能够苟延残喘到18年，应该就是用的这一招。
而亨尼·滕哈赫这么一说，那就证明不仅特温特没钱，市政府也没钱。
确实有点意思！
恩斯赫德市政厅在迪克曼体育场北边的老城区。
别看恩斯赫德市不大，但市中心的足球俱乐部有很多家，而且都是占地面积不小。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应出，荷兰政府对足球的重视。
特温特的这位财神爷现在似乎也认命了，知道他们已经保不住特温特，所以就告诉了杨诚另外一件事情。
杨诚路过的时候，只是从车窗看去，老城区也确实有些年头了。
抵达市长临时办公的写字楼，奥诺·范维尔德豪森就迎了出来。
现场还有当地的媒体记者在拍照。
对于他们来说，杨诚的到来可是一件大事！
参与这场谈话的人不少。
尽管关起门来，他把特温特骂得狗血淋头，但在杨诚面前，他还是说了很多特温特的好话。
但有些事情确实是掩盖不住。
例如2011年7月7日的那场事故。
有多严重呢？
它直接让荷兰政府修订建筑安全规范！
过去这几年，特温特年年负债，年年接近破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目前总负债超过9千万欧元，但主要的债主是恩斯赫德市政府。
除了政府直接借款外，更多的还是担保的银行贷款。
杨诚大概听了一圈下来，基本也都了解了。
说穿了，市政府也是压力山大，玩不转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前世特温特降级和破产，也就是这两三年的时间，正好就在范维尔德豪森的任期。
区别是，前世没有一个自己出面。
范维尔德豪森表示，恩斯赫德市政府原则上同意特温特引进投资者，只要符合欧盟跟荷兰的法律，符合欧足联跟荷兰足协的要求，市政府这边是没有问题的。
但前提是，他得确保恩斯赫德市民，乃至周边地区球迷的利益。
这当然是一种官面上的说法。
实际上，恩斯赫德市政府的意思是，迪克曼体育公园要建，格罗尔斯城堡球场的最后那面看台也要扩建。
这里面其实又牵扯到了恩斯赫德跟亨厄洛之间的一种竞争关系。
亨厄洛其实也一直希望特温特能够扩建当地的训练基地，所以双方是签署了长期合同的。
类似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很简单，亨厄洛那边继续作为球队的训练基地，迪克曼体育公园这边则是开始建设。
等到迪克曼这边建好后，那边就开始扩建和改造，以后当做其中一座青训基地来用。
维尔德维克体育场也可以直接作为二队和青年队的比赛主场。
迪克曼体育公园项目很大，投入肯定不会少。
根据之前克里斯·亨特等人的评估，三个地方的总投入大概是在7千万欧元左右。
这对杨诚和贝斯沃特中国人来说，真不算什么。
但对于恩斯赫德市政府而言，真的算是多年不遇的大工程了。
双方真正的矛盾点在于债务问题。
目前特温特的球员阵容其实不值多少钱，荷甲联赛的参赛资格也不值多少钱。
整个特温特最值钱的，就是这座格罗尔斯城堡球场。
这座球场兴建于1998年，按照后来的汇率，当时投资大概是3500万欧元。
到了2008年，扩建了西南看台，花了5000万欧元。
2011年又扩建了一次，花了1500万欧元。
也就是说，这座球场到目前为止，花了大概是9000万欧元。
杨诚这边的意思是，他承担所有特温特的债务，俱乐部以象征性的1欧元卖给自己。
而杨诚这样做的底气，恰恰就是刚才亨尼·滕哈赫所说的，特温特和恩斯赫德市政府都没钱了。
范维尔德豪森还想要在火车站北边兴建一座市政大楼，这也需要一笔钱。
特温特如果不卖掉，那就是一个财政黑洞。
如果卖给杨诚的话，拖欠市政府的2000万市政贷款，杨诚可以直接还掉。
“另外，我可以保证，未来两年，我们会开始扩建东北侧看台，将这座球场的容量提升到45000人，再投入资金兴建迪克曼体育公园的训练基地。”
荷兰的球票价格还是挺可以的。
目前特温特的平均票价是在25欧元左右。
根据克里斯·亨特的估算，扩建需要投入6000万欧元左右，容量增加到45000人，比目前多了14000人。
预计每场比赛增收35万欧元。
一年下来就是630万欧元。
这还只是球票收入。
之后还有VIP包厢。
恩斯赫德市政府在重点围绕着特温特大学布局，主要是搞一些创新和投资，所以周围一带现在很有活力，而且越来越热闹。
球场内部进行改造，做餐饮、酒店、会议中心等等，这些又是一大笔额外收入。
另外，亨尼·滕哈赫告诉杨诚，格罗尔斯城堡球场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在2008年给本地最大的啤酒厂格罗尔斯啤酒厂冠名。
当时签的是8年合同。
过去这段时间，双方其实一直都在发生纠纷，主要还是为了冠名费的问题。
格罗尔斯啤酒厂早已被收购，不愿意多支付额外的冠名费。
按照克里斯·亨特的意思，2016年合同到期之后，不用再续了，换一家赞助商。
这又是一笔收入。
总的来说，这笔生意还是很值得做的。
对于恩斯赫德市政府来说，这笔交易也同样值得做。
于是，双方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杨诚和范维尔德豪森正式签署了协议之后，剩下的就是手续和流程了。
但所有的这些都交给下面的人去负责。
……
留下相关人手负责对接和推进外，杨诚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返回阿姆斯特丹。
杨诚在路上也聊起了自己对特温特的定位。
特温特的定位，其实也就相当于是荷甲的定位。
这其实挺有意思的。
荷兰没有外援限制，过去这些年虽说日渐没落，但其实引进的球员挺杂的。
既有来自南美的球员，也有来自非洲的球员，还有来自东欧的球员。
他们都很喜欢登陆荷甲。
但还有一个被很多人都忽略了的，那就是北欧。
挪威、瑞典、冰岛、芬兰等北欧国家的球员，其实也非常喜欢登陆荷兰。
例如伊布拉希莫维奇，就是在阿贾克斯踢出来的。
而杨诚现在只要一想到北欧，脑海里立马就想起了魔人布欧·哈兰德。
另外还有来自比利时的球员。
费尔通亨、阿尔德韦雷尔德、费尔马伦等人，全都是从荷甲踢出来的。
那为什么荷兰足球现在会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要说人口，荷兰有1700万人口，比葡萄牙还多，经济也很好。
可看看人家葡超，越来越有竞争力。
当然，葡超背靠着整个南美洲，葡萄牙语的天然优势，让他们更容易吸引到南美球员。
但别忘了，当年罗纳尔多、罗马里奥等人，可全都是首站登陆荷兰。
这又如何解释呢？
归根结底，一句话，就是荷兰联赛和俱乐部的管理者跟不上这个时代。
尤其是到了最近这几年。
埃因霍温背靠着飞利浦集团，多少有些大树底下好乘凉，在荷兰国内称王称霸就完事了。
阿贾克斯和费耶诺德也一直都存在自身的问题。
尤其是阿贾克斯。
作为荷兰足球的先驱，阿贾克斯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早在世纪初，他们就积极开发海外市场，例如在南非成立了一家开普敦阿贾克斯俱乐部。
但经营不善，导致阿贾克斯的国际化第一步就宣告夭折。
到了最近几年，阿贾克斯自己都深陷困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
随着欧洲一体化的不断演进，尤其是在足球产业，信息变得越来越透明，哪个地方有年轻球员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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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训练楼也是由综合体育场的看台后面的空间改造而来。
当杨诚抵达的时候，特温特的财神爷亨尼·滕哈赫已经在这边等候，并带着他草草参观了一圈，杨诚一路都在摇头。
这让亨尼·滕哈赫感到惭愧。
随后一行人又到了恩斯赫德城市南边的迪克曼体育公园。
这里是一个废弃多年的老旧足球场，以及周边杂草丛生的荒地。
但这里也恰恰是恩斯赫德市民居住的密集区域。
那里可以说是恩斯赫德旅游的核心区，除了市政厅外，还有两座老教堂。
每年都能吸引很多游客。
但新来的市长奥诺·范维尔德豪森并不在市政厅办公，而是在老城区北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栋办公楼。
据说是计划在附近兴建一座全新的市政大楼。
这也展现出了奥诺·范维尔德豪森的魄力！
在他们眼里算是很不错的条件，在杨诚看来，简直就是不入流！
从维尔德维克体育公园继续往东，直线距离大概是2.5公里，但由于铁路线的阻隔，所以要绕一绕，走了大概4公里，就是格罗尔斯城堡球场。
球场的西南和东南两面都被引入的河水支流所环绕，东南还毗邻着一座恩斯赫德最大的污水处理厂，西北则是挨着娱乐中心，那里有溜冰场、保龄球场馆和购物中心等。
北边是一条铁路，再过去就是举世闻名的特温特大学。
而如所有人都知道的，格罗尔斯城堡球场过去几年，只加盖了三面看台。
杨诚这边是夏晴、亚当·克罗泽和克里斯·亨特，还有两名律师，以及助理团队。
奥诺·范维尔德豪森这边也是把恩斯赫德市政府能拿主意的人都喊过来了。
但作为当事人，特温特只来了两个人，亨尼·滕哈赫，以及一个临时主席。
蒙斯特曼已经变成前任了。
双方正式进入会谈后，范维尔德豪森还是先介绍了一下恩斯赫德和特温特的情况。
按照亨尼·滕哈赫的说法，这座球场早在98年，特温特搬进当时还叫做阿克球场的格罗尔斯城堡球场时，就已经计划拆除，用来兴建一座体育公园。
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而暂时搁置。
具体的原因嘛，其实很简单，没钱。
剩下的1500万欧元就用来缓解目前特温特所面临的财务困境。
但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以后每年特温特都要支付一笔不菲的球场租金。
所以参与融资的各方就组建一个球场管理基金会，共同负责这一块业务。
市政府其实还有一个计划。
如果跟杨诚谈不拢的话，到时候市政府会出面，把格罗尔斯城堡球场拿出来，向社会进行融资，预计能筹集3500万欧元左右。
其中，2000万欧元用来偿还之前扩建球场时，拖欠市政府的2000万欧元的市政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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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半块，是因为那块场地是小场地，不是标准场地。
亨厄洛本地的业余球队巴巴罗斯使用另外两块足球场地。
也就是说，特温特从一线队到青年队，总共就这两块半的足球场，还有那座综合体育场。
其中，东北面看台和铁路线之间，其实已经提前预留了加盖的空间。
只是特温特一直都没钱。
从训练基地，到格罗尔斯城堡球场，杨诚一行都是走马观花地走一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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