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有兵甲碰撞的声音传来。

楚夫人也冷冷一笑：“楚国早就亡了！”

是啊，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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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秦王衡身边多年，哪怕是楚地最柔弱最仁善的女子，如今也该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了。

而楚夫人与王后最大的不同是：王后是真的仁善，而她——

并不吝惜人命。

若叫秦王知道，心中不快。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认为此人是妃嫔父亲，就可以免除一死。

这是家主曾对她解释的话。

既然总归是不受重视，阿父也生死难料，那她还委屈隐忍做什么？

昭氏乃楚国贵族，他们时刻记得自己的来处。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啊！

阿母早逝，她与阿父相依为命，他哪怕重病也要匆匆忙回咸阳，定然是家主与他说了这两名女郎来辅佐自己的事。

族老又闭口不谈医者之事，想来根本无人在意。

是啊，她年老色衰，膝下只一名不成事的王子。

对于族中来说，除了做阶梯引荐这如晨露般的姊妹花外，也确实没什么用处了。

当年为了楚国，也为了昭家，她背井离乡来到咸阳。

而如今，要看着阿父与乘虎也为了昭家吗？

她脸上冰冷的杀气不似作假。

他伸手颤颤指着楚夫人：“族中费尽心思搜罗来这样的女郎特意送入宫中，难道还不是看重你吗？”

“芳息，你心思狭隘，又被妒意冲昏头脑，已然不清醒了！”

“你心中，已经没了楚国了！”

族老顿时浑身颤抖。

这并非恐惧，而是被族中小辈以下犯上的愤怒与羞辱：

“竖子狂悖！”

293.竖子狂悖 (第2/3页)

直在蜀地经营，在族中地位虽不高，可因为自己的身份，却也免受许多委屈。

虽父女隔得远，却知彼此日子都还算自由，心中很是安宁。

那时家主也曾有话说——道是阿父原先为楚国重臣，若是在族中地位高了，难免有些许痕迹。

可阿父！

阿父！

楚夫人心中大恸，可越是痛，她面上笑意却越发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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