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当书童,你替少爷科举中状元

《让你当书童,你替少爷科举中状元》

244、府学授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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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神情迟疑。

崔岘端坐在前方,神情带笑,眼含鼓励。

和传闻中的‘无耻经贼’大相径庭。

也没有绝世才子身上的孤傲骄矜。

今日近距离接触到崔岘,学子们才知道,什么叫做: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崔岘听不到学政大人心中的乞求。

他坐在学子们中央,看着眼前神情紧张、格外紧绷的学子们,戏谑笑道:“放轻松些,不必害怕,本院只是谦虚一把,不会真误人子弟的。”

“你们莫要担忧。”

或许是崔岘姿态太过坦荡。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学子迟疑片刻,起身问道:“山长,东莱先生为您铸造的辩经高台,如今被砸成废墟。”

“那往后……您还要继续辩吗?”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数百学子,包括一旁的岑弘昌、周襄等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崔岘回答的毫不犹豫:“当然要继续。”

年轻的山长笑了笑,眉宇间尽显少年锋利之锐气:“为何要怕?”

“你只见此处辩经台化作砖石瓦砾,却不见,天穹之下,何处不可作辩经高台?”

“昔日孔子周游列国,车辙所至,皆是杏坛;司马迁幽室忍辱,竹简丝帛,皆成史家绝唱。”

“先前,辩经台在那里,是我崔岘坐等天下人来质疑,来驳难。如今台子没了……”

说到这里。

崔岘停顿片刻,笑的格外张扬肆意:“从今往后,这开封府学,可以是我的辩经台!”

“黄河汛时的堤岸上,可以是我的辩经台!”

“田间老农歇脚的古槐下,市井匠人叮当的铺面前——都是我崔岘的立台辩论之地!”

“台子破了,不可怕。”

“可怕的是有些人,心里早就没有台子了——他们不敢把圣贤道理放到百姓疾苦里去印证,只敢把经书锁在藏经阁里,当作自己高高在上的垫脚石!”

“所以,我的意思是,该怕的,是他们。”

“因为,我要以一身孤勇,掀起一场叩问圣心本源、质疑典籍经文之狂澜!”

“若此亦谓之‘离经叛道’,那我崔岘,便离那僵死之经,叛那无用之道!只因——”

“我所立的,是经世致用之学!”

“我所行的,是顶天立地之道!”

此言一出,满场俱静。

一众开封学子脸色呆滞。

老学政满脸怒意,但一怒之下却只是怒了一下。

岑弘昌、周襄等人,更是满眼惊骇。

老天,你在说什么啊!

这些话,你敢说,我们都不敢听。

若先前,崔岘的辩论尚且有些‘含糊其辞’,不敢对外宣称‘立新学’。

那么此刻,他这是演都不演了。

岳麓山长一职,让他拥有无上的正统儒家‘政治地位’。

所以,此次下山,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

真正意义上,朝着整个大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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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站着,不太好吧?

察觉到学子们的目光。

崔岘清清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既是授课,便要守课堂纪律。”

他要凉透了啊!

但于滁还想再努力一把,因此他恭敬站在崔岘身侧,姿态特别、特别卑微。

求你了,别冷暴力我了!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位君子,却敢于站在辩经台上,大胆激进,扬言‘二十经皆有漏’,惹怒无数古文经学派老儒。

甚至因此家宅尽毁,险些身陷囹圄。

所以……他做这一切,图什么呢?

为什么要‘自毁前程’呢?

但这个问题太尖锐了,没人敢直接问。

“接下来谁若是不认真,便去那边,跟诸位大人一同站着听吧。”

听到这话的岑弘昌等人:“……”

闹够了没有啊!

但学子们却听得想笑,看向崔岘的目光中尽是崇拜。

以14岁的年纪,承山长之职,大半个河南官场的高官,都沦作其陪衬。

那问话的学子讷讷道:“可是……辩经台已化作瓦砾,还如何辩?而且,您……不怕吗?”

经学神圣,不可侵犯。

半月前,崔岘的凄惨遭遇,足以说明这八个字背后,恐怖的威慑力。

纵然如今崔岘任命作岳麓山长,可,终究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啊!

于无数不解、疑惑目光的注视下。

给个机会吧哥。

我什么都肯为你做的!

可惜。

听到崔岘这话,学子们面面相觑。

……怎么听起来,跟闹着玩儿似的!

而且,真的什么都可以问吗?

“授课开始之前,咱们先熟悉熟悉,诸生可有问题要询问?”

“最好是问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书籍上没有的,跟科举无关的,你们心里好奇的不行,但平日又不敢问的问题。”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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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百姓们远远驻足,瞠目观看。

学子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很是不安,频频朝着那群官员张望。

……好歹,给诸位大人们搬些桌椅来啊。

崔师兄,真乃吾辈之楷模也!

唯有河南学政于滁浑身发冷。

崔岘无视了他两次,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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