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觉呼吸一滞，手脚发冷。

不是因为剑气。

是因为那剑落下的一瞬，所有人都明白：

“他是真的敢杀。”

而且，他杀的是“权威”，不是“敌人”。

而是——斩堂！

“轰——！”

江楼主堂议事案，自中间裂开，长达三丈的剑痕直劈堂心，将整块玄铁木案一分为二！

沈族长盯着朱子墨的眼睛，沉声道：

“他若今日走不出去。”

“那江湖，从明天开始，就没人敢再走进江楼。”

—

朱子墨收剑，转身离去，步步如山，不留半语。

“我自北归，未曾求路。”

“一剑出听风，已让你们胆寒。”

“今日上楼，只为一句公道。”

有人低声惊呼：

“这……是心剑？”

“他把冥心诀与剑意融为一式了？！”

那一剑，若不是落桌，而是落人，今日——江楼将染血。

沈族长半晌未语，终是缓缓坐下，挥手：

“退。”

“让他走。”

众人骇然：“沈族长？！”

“你们不给……”

他抬眼，眼中寒光如霜刃初霁：

“那我就自己取。”

⸻

朱子墨左手稳稳按案，右手缓缓拔剑。

他不问归路。

也不看谁是否服他。

他这一剑，斩的不是人。

是——江湖说“不”的资格。

沈族长脸色一变，右手一抬，袖中浮现灵印：“他敢在楼上动——”

却未等他发话，朱子墨手中剑已落！

不是劈人！

“是问你们——谁来接这剑。”

⸻

堂中一人猛然起身，怒吼：“朱子墨！你以下犯上——”

那是江楼成立以来，第一人敢在议案之上拔剑者。

朱子墨低头望剑，道：

“我来，不是请你们议我。”

第22章 雪尽江来 (第3/3页)

你再走出一步。

—

朱子墨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有风。

也没有剑鸣。

可那一刻——整座江楼第十三层，灯火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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