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央。”萧贺夜忽然唤她。

“嗯？”

“明年上元节，我们在幽州还一起放灯。”

许靖央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夜风拂过河面，吹动万千灯影，也吹动她鬓边碎发。

萧贺夜沉默片刻，终是让步：“……好。”

两人弯腰，许靖央托着灯，萧贺夜的手覆在她手背上，一同将莲花灯缓缓送入水中。

纸灯触水，晃了晃，随即被水流温柔托起，载着那行歪斜却诚挚的祈愿，缓缓漂向河心，汇入万千光点之中。

“许愿，应该许的是自己无法掌控之事，”许靖央慢条斯理说，“而我认为，天下没有做不成的事，只有不想做、或做得不够的人。”

萧贺夜若有所思地点头。

“既然这样，”他缓缓道，“本王却有愿望。”

因目不能视，笔画有些歪斜，却依旧力透纸背，带着他一贯的凌厉风骨。

她忽然抿住唇，极轻地笑了一声。

萧贺夜笔尖一顿：“笑什么？跟本王一起放河灯，你很开心？”

良久，她轻声应道：“好。”

许靖央抬眸，等着他下文。

萧贺夜面朝她的方向，眼纱下的神情看不真切，声音却莫名让人觉得温柔。

“但愿你早日康复，不受伤势煎熬苦。”

许靖央心口似有湖泊，正如眼前的这条河一样，轻轻泛起涟漪。

萧贺夜伸手：“笔。”

许靖央如实道：“王爷的字……写歪了。”

萧贺夜眉头一皱：“换一个莲花灯，重写，你来代笔。”

“算了，”许靖央按住他的手，“心意而已，不必计较形式。”

是因为受伤不便，所以格外依赖？

还是因为……

许靖央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移开视线，望向远处流动的灯河。

许靖直起身，不动声色地看了身侧的萧贺夜一眼。

他仍面朝河面，侧脸在灯火下半明半暗。

这些日子，萧贺夜确实……过于黏着她了。

第834章许靖央，明年还与本王在一起 (第3/3页)

带着十足的耐心询问。

许靖央诚实摇头：“没有。”

萧贺夜低笑：“本王还以为，你至少会许愿江山稳定、海晏河清。”

侍卫递上蘸好墨的毛笔。

萧贺夜接过，凭着感觉，在莲花灯一侧空白处落笔。

许靖央看着他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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