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再说那轮换制，换掉老熟脸，短期看确是损失。”

“可秦老哥你怎么不想想，那些盘踞地方十几年的官，和他关联的那些商号，豪强，早已结成铁板一块，后来者想分杯羹，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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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耗费多少精力，多少银钱去打点关系？”

“成本哗哗地往上涨！”

“这……这还真是朝廷一动嘴，我们跑断腿，钱袋子遭殃啊！”

“你说审计司严苛，底下人束手束脚。”赵牧拿起酒壶，也给李世民空了的杯子续上一点，“可你想想，以前那些灵活的开销，里头有多少是喂了硕鼠，填了无底洞？”

“如今规矩严了，虽然看似麻烦，实则是逼着大家把生意做得更清白更规矩罢了。”

“光是这一点，你能省下的恐怕比打点那些灵活开销的还要多吧？”

他唉声叹气，偷眼去瞧一言不发赵牧，见对方还在一脸认真的研究棋局的，仿佛没听见似的，便又加重了语气，试探着问道：“赵小友，你见识广，给老夫说道说道。陛下这般……这般雷厉风行，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太急了点？”

“就不怕底下承受不住，生出更多乱子来？”

“老夫这心里，实在是……担忧得很啊！”

他刻意模糊了焦点，将商业上的困扰上升到了对朝局的“担忧”。

赵牧终于停下了思考，随后拈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一个空缺处。

“这就像好比洗衣服，搓洗的时候费劲，还溅一身水！”

“可洗完了穿着清爽踏实。”

“所以这事儿你得从长远看，到底是亏是赚？”

第四百七十七章山庄夜弈深，秦老爷叹困 (第2/3页)

性一概不知，是贪是廉？”

“是通情达理还是刻板教条？”

“全得重新打点，重新揣摩！”

这一落，原本有些滞涩的棋局仿佛瞬间活络了一些。

“秦老哥......”赵牧这才开口，声音不高，带着点闲聊的随意道，“你这抱怨听着在理，却像是只盯着脚底下水坑，没看见前头平整的大道。”

李世民一愣：“哦？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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