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直接出兵，只以商团护卫军演训为名施压，可见其心存顾忌。”

“顾忌？”乙毗咄陆冷笑一声，“那本王现在就挥师东进，踏平龟兹，看那李唐是否还敢顾忌！”

“可汗不可！”哈伦连忙劝阻道，“唐军虽未越境，但其安西都护府兵力不容小觑，且疏勒，于阗皆在唐军影响之下，若我方主力深陷龟兹，恐其趁机袭我后方。”

“乙毗咄陆出身阿史那部，倚重本部族亲信，对统辖下的葛逻禄，处月等部多有压制。”

“此前鹰嘴峡折损的金狼骑，多是他本部精锐，而附庸部落出兵少，损失更小，却同样分润不到多少战利品，不满已久。”夜枭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将西突厥内部的裂痕清晰勾勒出来。

赵牧点了点头，手指在沙盘上西突厥王庭周边几个部落的标记上划过。

“再者......”他话锋一转，低声道：“阿尔·哈桑先生以为，当下之局，与其强攻，不如智取。”

“可汗何不暂缓兵锋，先稳固内部？”

“听闻……麾下一些部落，近来对可汗的决策，颇有些微词啊。”

乙毗咄陆眼神一凛，哈伦的话戳中了他心中的隐忧。

接连的失败和巨大的物资消耗，早已引起内部一些部落首领，特别是与他并非同一部族的异姓叶护，设们的不满。

“既然有裂痕，那就不妨让它再大一些。”

“让我们的人，扮作来自龟兹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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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尘埃落定 (第2/3页)

律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可汗息怒。”坐在客位上的，是阿尔·哈桑派来的特使，一名叫哈伦的波斯人，他神情相对平静，“龟兹之事虽未竟全功，但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我们看清了龟兹仍有反抗力量，也试探出了大唐的态度。”

资源分配不公，战利品稀少，怨气正在暗中滋生。

就在乙毗咄陆权衡利弊之时，他不知道的是，几张无形的网，正通过商路，流言和隐秘的接触，悄然撒向西突厥内部。

龙首原山庄，赵牧听取了夜枭关于西突厥内部派系矛盾的详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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