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看见他指尖捏着两张符纸，符身上的朱砂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李宝！"张远山低喝一声，"引他看窗！"

李宝反应极快，抄起窗台上的石膏块砸向玻璃。"哗啦"一声，刘益明被响声惊得顿住，张远山趁机欺身上前，左手扣住他的后颈，右手的符纸"啪"地按在他额头。

符纸刚贴上，刘益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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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只要我听话，就能...就能..."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尾音被拉长，像根浸了水的线，湿哒哒地垂下来。

李宝看见他的眼球在眼眶里缓缓转动，最后停在张远山身上："你...你带着剑。"

张远山在李宝身后轻轻推了推。

李宝深吸一口气，将纸衣递过去："苏静让我们送来的，说...说你穿了就不冷。"

刘益明抢过纸衣，指甲几乎要戳穿李宝的手背。

李宝的后背贴上了墙。

刚才还浑浑噩噩的刘益明此刻眼神清明得可怕，可那清明里又带着股子狠劲，像是被什么东西扒了皮，露出底下的凶相。

"我们是苏静的朋友。"李宝强迫自己镇定，"她担心你，让我们来看看。"

他脱得只剩件秋衣，将纸衣往身上套时，李宝看见他胸口有片青紫色的淤痕，形状像只手掌——和苏静流产时肚子上的抓痕一模一样。

纸衣穿好了。

李宝盯着刘益明的脸。

按照张远山的说法，符纸此刻该烧得他惨叫才对，可刘益明只是低头摸了摸纸衣的衣角，突然笑了："软和。"

张远山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苏静？"刘益明嗤笑一声，手指猛地掐住李宝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她倒是会找帮手。

上午说我疯，下午就带人来抓我？"他的指甲陷进李宝的肉里，"告诉她，我没疯！

那东西是真的！

滚出去！"

张远山早有准备。

他侧身避开刘益明的扑击，右手迅速探进道袍。

"道长。"张远山后退半步，将桃木剑横在胸前，"来收邪祟的。"

"邪祟？"刘益明的嘴角又咧开了，这次的笑里带着几分癫狂，"你们才是邪祟！

你们要抢我的...我的..."他突然松开李宝，踉跄着冲向张远山，"滚出去！

第657章 纸衣藏符现疑云 (第2/3页)

晃晃扶着门框。

李宝注意到他腕上的藤蔓纹路更深了，青紫色的脉络顺着血管爬到手背，像条活物在皮肤下蠕动。

"衫子。"刘益明的目光黏在李宝手里的纸衣上，嘴角咧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给我。"

他握紧桃木剑的手背上暴起青筋——这符纸他画了三遍，每道符头都对着北斗，不可能失效。

难道...

"你们是谁？"刘益明突然抬头，目光像两把刀，"来我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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