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一看，夜宸攀登的高度与她差不多，应该也是遇到了第一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应该是得出了满意的答案，随后他跳了下来。

“怎么样？”应若宁忙问。

这会儿功夫应若宁也观察了好几个人，划了一条看上去还不错的攀登路线。

“那我先走一步，你跟上。”

女修率先攀登，走的还是她刚刚选定的路线。

这确实很难，修士追求长生，突破寿元桎梏，但漫长岁月里，一些记忆总会如沙粒般从指缝流失。

应若宁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向上攀登，很快就感觉手脚一阵发虚。

是神识快速消耗的症状。

应若宁与夜宸对视一眼，也加入了攀登的大军。

还好之前特训过，应若宁现在的体力和反应速度都很快，登起山来也算得心应手。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速度也不慢，转眼间就爬了十几米的高度。

可再往上，云泽山的考验就突然降临了，一些文字凭空出现在应若宁的脑海中，开始向她提问。

这种明明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却已经刻进了脑子的感觉特别难受。

在她没想明白答案之前，神识怕是会一直消耗下去。

一个不小心，应若宁一脚踏空，身子失去平衡，从山上滑落下来。

所幸她所处的位置还不算高，掉下来时调整了一下身形，就安然落地了。

“回答完问题后，消耗的神识就会补充回来，甚至还增强了几分，果然只考验悟性。”

得到这个结论，应若宁不再多言，原地打坐休息，等待下一次攀登。

第二十四章 攀登 (第3/3页)

顾天已经黑了下来，决定再次登山。

“道友，我要继续登山了，你可要和我一起？”

“自然。”

应若宁只觉得脑仁儿痒痒的，很想去挠，但隔着头皮和骨头，怎么也挠不到痒的地方，搞得她不得不停下步伐。

过了许久，她才适应了这种感觉，开始思考云泽山提出的问题。

若长生即意味着遗忘，修行的终点是永恒还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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