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质问，几乎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张巡、封常清等人站在光幕之下，眼眶早已通红。

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却无人去擦。

他们的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连站立都变得艰难。

那不是畏惧，而是痛。

可笑！

荒唐！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牙齿摩擦时发出的低沉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压抑已久的怒火如同被撕开堤坝的洪流，轰然爆发。

唐玄宗！

李隆基！

这一声怒喝，仿佛跨越时空，直指那个亲手将盛世推入深渊的名字。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处几乎无人看好的所在，却在大乱之中，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百姓自发聚集而来。

有人送粮，有人运水，有人修补城垣，有人夜巡放哨。

它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是长安最后也是最坚固的一道屏障。

然而，正是在皇帝一连串昏聩而仓促的决策之下，这座“固若金汤”的关隘，竟然没有败于敌军铁骑。

而是被一步步亲手送到了叛军手中。

痛的是国破！

痛的是错失！

更痛的是明明有人能挽回，却终究无人去做。

天幕下。

李世民站在一旁，面色铁青，牙关紧咬。

领头的，并非沙场老将，而是一群连甲胄都穿不习惯的文官。

他们未曾统兵作战，却在生死关头站了出来，以笔墨换刀枪，以决心代替经验。

城墙残破，旗帜褴褛，却没有一人后退。

在一次次试探进攻中，这座废垒硬生生顶住了叛军的锋芒，成为乱世中最刺眼的反差——

没有天险，却守得最久；

也正是在这样近乎绝望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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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惨烈鏖战。

没有力竭而亡。

只有失误、迟疑与错判。

何其讽刺！

天幕之前。

“长安失守！大唐的前路究竟在何方？”

命运仿佛在此刻开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玩笑——

最不该守住的地方，偏偏守住了；

最不可能失陷的关口，却轰然崩塌。

第411章 仅仅三个月而已！长安光复，宫阙再现唐旗——！！ (第1/3页)

曾经那处被朝廷轻视，甚至在军报中屡屡被标注为“可弃之地”的偏僻据点，本不在任何人的期望之中。

它既无险峻关隘可守，也无充足兵源可用，更谈不上什么粮草富余。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一旦遭遇叛军主力冲击，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没有名将，却死战不退。

反观潼关。

那座被无数兵书反复称颂的雄关，背山面河，扼守关中门户，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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