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轻声应，“明日开始，教你。”

她的小手指绞着他的袖口，刚洗过的发间还沾着药园的草香。

“昭昭，不怕了。”她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有昭昭在。”

谢昭珩的喉结动了动。

她上前一步想拉苏小棠的手，却被躲开了。

苏小棠转身就跑，小短腿迈得飞快，发辫在脑后一跳一跳。

她撞开院门，撞翻了墙角的花盆，直到扑进那片熟悉的玄色衣襟里才停下。

柳青的脸白了又红。

她张了张嘴，想说“只是带她玩”，却在谢昭珩的目光里泄了底气。

他身后的“寒星”剑微微震颤，剑气割得她脸颊生疼。

“昭昭！昭昭！”她带着哭腔喊，眼泪把谢昭珩的衣襟洇湿一片，“臭臭！柳姐姐那里有臭臭！”

谢昭珩刚结束闭关，还未换下沾着寒气的道袍。

他低头看着怀里发抖的小人儿，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苏小棠的指甲几乎要抠进他后背，却还在断断续续说着：“寒潭林……臭臭……怕……”

他的眼神瞬间冷如霜刃。

“我……我不知她不能去……”

“下次，别让我再听见你靠近她。”谢昭珩转身要走，又顿住脚步，“还有，她不傻。”

月上柳梢时，谢昭珩牵着苏小棠在青石路上走。

谢昭珩脚步一顿。

他低头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忽然觉得喉间发紧。

夜风掀起他的衣摆，却吹不散眼底那簇渐起的暖光。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月光落进他眼底，碎成一片温柔：“以后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苏小棠笑了，像只讨到糖的小猫。

她的小脑袋蹭着他的掌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拽他的袖子：“昭昭，今日老药师说……说修炼能变厉害。小棠也想……也想保护昭昭。”

第3章 傻姑娘也有脾气 (第3/3页)

”，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去！”她后退两步，摇头摇得像拨浪鼓，“臭臭！臭臭！”

柳青的笑僵在脸上。

柳青被谢昭珩堵在偏殿时，手里的食盒“当啷”掉在地上。

野莓滚了一地，红得像血。

“寒潭林是禁地。”谢昭珩的声音像浸在冰里，“你带她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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