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辽阔的水面。

她趴在船头，眼睛亮得出奇，望着远处水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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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可以抚平恨意。

沈家不管怎么恨他，他都不会放开桑余。

沈康震惊地望着祁蘅的背影，心中万般想不明白。

祁蘅却并不在意，反而转过身，直视着他：“你很不想让她去？”

沈康后背一凉。

他强自镇定：“属下不敢。”

“她的生母还活着。”祁蘅打断他，“就在江南。”

沈康皱起眉，提醒他：“殿下难道不怕桑余知道真相后，会对您……”

“恨我？”祁蘅接过他的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的生父，是父皇受了母妃挑唆才死的，是吗？”

“是不敢，还是害怕桑余知道什么？”

祁蘅的声音很轻，却让沈康如芒在背：“属下不是很明白殿下的意思……”

“因为皇室和沈家的仇？”

“轰”的一声，沈康脑中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祁蘅：“殿下……怎么会知道？”

沈康彻底僵在原地。

祁蘅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祁蘅转身望向庭院里盛放的梨花，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没关系，我会让阿余知道，她因为母妃失去的，我都会一一偿还给她。”

——

很快，南下的日子到了。

一行人乘船渡江，往苏州的方向渐行渐远。

祁蘅竟然是认真的……

他真的可以为了桑余，放弃一切？

竟然连那条他谋划多年，眼看就要到手的帝王之路，都不要了。

第273章卷二：南下 (第2/3页)

去游玩一趟。”

沈康喉结滚动，下意识攥紧了拳：“属下只是觉得，太过急迫，会不会……”

话未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低下头：“是属下逾矩了。”

这件事，本该是只有当年之人才知晓的秘密，惠嫔娘娘已死，祁蘅怎么会……

祁蘅没有回答，只是望向远处：“不重要。这次去江南，我就是要带阿余认亲。”

沈康更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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