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朱棣已经做出了选择——先坐稳江山，再清理门户。

……

七月十七。

吉时已到。

奉天殿前，钟鼓齐鸣，声震云霄。

他江澈找不到，换了谁来，一样找不到。

只要朱允炆一天不现身。

他暗卫司这把悬在黑暗里的刀，就永远有存在的价值。

江澈的回答永远是那一套。

“回公公，人海茫茫，建文帝蓄意潜逃，暗卫司上下已是竭尽全力，暂无所获。”

到了半个月后，来的人换成了御前带刀侍卫，口气也硬了起来。

唯有江澈，每日依旧按时点卯，翻阅卷宗。

擦拭他那柄从不离身的窄刃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在等。

文武百官身着崭新朝服，按品阶序列，肃立于丹陛之下。

朱棣一身十二章衮龙袍，头戴通天冠。

在万众瞩目下一步步踏上九层高的御阶，走向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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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皇上口谕，命你三日之内，必须找到朱允炆的踪迹！”

江澈躬身行礼，姿态谦卑得无可挑剔。

“臣，遵旨。只是此事……难于登天。”

最近几天，连人都懒得派了。

每日一封来自司礼监的信函，用词愈发严厉。

等朱棣自己把耐心耗尽。

等那张龙椅上的人，真正意识到，建文帝这个幽灵，究竟有多大的用处。

一个找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但他终究是帝王。

帝王，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

终于，登基大典的日子到了。

朱棣很恼火，江澈能想象得到。

这位永乐大帝，一生征战，习惯了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中。

一个逃走的侄子，就像他完美战袍上的一块污渍，让他如鲠在喉。

第二百一十四章方孝孺 (第2/3页)

朱棣没有批复，也没有驳回，就那么晾着。

而来自宫里的催促，却像一日三餐般准时，起初是小太监过来传话，语气还算客气。

“江司主，皇爷问，建文的下落可有眉目了？”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暗卫司内部，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觉得，这位曾经在靖难中立下不世之功的司主，怕是要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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