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的百货公司被挤爆了，人们挥舞着万圆大钞抢购着来自法国的红酒、来自意大利的皮具。电视上，红白歌会的彩排正在进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日本第一”的自豪。

甚至有经济学家在报纸上预言：1990年，日经指数将突破50000点，日本将在这一年，彻底买下美国。

而与此同时，香港。

和记大厦的那间密室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大卫·陈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像个守着核按钮的疯子，每隔十分钟就要检查一遍线路连接。

“让他们过个好年吧。”陈山淡淡地说道，“毕竟，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个能笑得出来的年了。”

“指令设定为……”

陈山的目光穿透了时空，仿佛看到了1990年1月4日，那个即将被鲜血染红的开盘日。

“在天台。”大卫头也不抬地回答，“他说想吹吹风。”

……

和记大厦天台。

冬夜的风很大，吹得陈山的风衣猎猎作响。

他手里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大卫·陈停止了敲击键盘，王虎也收起了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山身上。

陈山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冷光中缓缓升腾。

“贪婪。”陈山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是他们的贪婪，给自己挖好了坟墓。”

他走回桌前，指着那张巨大的网络图。

“准备好了吗？”陈山掐灭了烟头，眼神恢复了古井无波。

“还有多久？”王虎躺在沙发上，把玩着那把蝴蝶刀，声音有些沙哑。

“12小时。”梁文辉看着墙上的挂钟，“现在是1990年1月3日，晚上9点。”

明天一早，东京股市开盘。

也就是那个名为“深海”的绞肉机，正式启动的时刻。

“山哥呢？”王虎坐起来，环顾四周。

“文辉。”

“在。”

“你觉得，是我杀了他们吗？”陈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洒了进来，却照不暖他眼底的寒意。

“我告诉过竹下登，要降温；我告诉过伊藤正道，地价太贵；我在电视上说，泡沫会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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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陈深吸一口气，双手悬停在那个红色的回车键上方。

“所有指令已预埋进入系统。只要您一声令下，这些卖单会通过海底光缆，同时轰炸全球各大交易所。”

接下来的几天，是日本的法定假期，股市休市。这几天，将是最后的宁静，也是暴风雨前最后的窒息。

时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度量衡。

它不紧不慢地流逝，不在乎有人在狂欢，有人在磨刀。

1988年的最后几天，整个日本列岛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喜悦中。

“1990年1月4日，上午9点00分01秒。”

“启动。”

……

第499章 最后的狂欢：38915点的墓碑 (第2/3页)

痪，数以千计的公司会破产，成千上万的人会失业，甚至……自杀。”

他看着屏幕上那张巨大的网，仿佛看到了一张吞噬生命的血盆大口。

“山哥，我们这是在……屠杀。”

陈山转过身，声音低沉而有力。

“可他们听了吗？”

“他们没听。他们不仅没听，还把我捧上神坛，求着我带他们继续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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