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年轻貌美，与裴青云年岁相差足有二十余岁。她出身飘香院，原是倚门卖笑、迎来送往的清倌人，虽被赎身扶正，但过往终究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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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皓轩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房里何时有过这东西？我竟一无所知！”

唐清羽不答，话锋陡然一转：“方才听下人说，半月前你曾与夫人激烈争执，事后被裴大人责打二十棍，可有此事？”

裴皓轩脸色瞬间涨红，眼神闪躲，像是被狠狠戳中痛处：“不过几句口角，一时情绪激动……没什么大不了的。”

半晌，一位年长的老妈子战战兢兢地开口：“回大人……原先府里是有鼠患，可自从大少爷养了那只黑猫，老鼠就再没出现过。所以……其他地方都没放笼子。”

唐清羽缓缓转头，目光落向裴青云，轻轻一笑：“裴大人方才说，鼠笼是‘各处都放’，看来……是记错了。”

裴青云脸色一僵，青白交错，嘴唇微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方才那句“各处都放”，原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掩饰，竟被她轻轻一问，便拆得干干净净。

“是吗？”唐清羽步步紧逼，声音冷而清晰，“那日你为何闯入柳夫人房中？她为何衣衫不整、痛哭失声？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裴皓轩向来斯文有礼，此时眼中突然燃起怒火，“我与继母闲话几句，与小弟之死毫无关联！唐提刑若无确凿证据，一味逼问私事，恕我不奉陪！”

说罢，他转身欲走。

“皓轩！”裴青云拉住他，假意劝道，“不得对唐提刑无礼！”

裴皓轩沉默不语，眼中却满是委屈与愤懑。

唐清羽不再看他，目光重新落回那断裂的笼门、满地的鼠迹，以及床褥上隐约可见的抓痕与老鼠屎。

她眸光微沉。

裴皓轩口中“什么也没做”的那场争执，恐怕并不简单。

第6章 老鼠献祭 (第2/3页)

身，从地上拾起断裂的笼门，指尖轻轻抚过接口处。插销齐根断裂，断口参差，不像是老鼠啃咬所致，倒像是被外力强行掰断。

这时，裴皓轩从外归来，刚踏进房门，便被眼前景象惊得猛地后退一步，脸色骤变：“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房里怎会有这么多老鼠？！”

“裴公子！”唐清羽直直盯住他，“这鼠笼在你屋里放了多久？”

唐清羽并未动怒，缓缓环视满屋狼藉后，转向随行而来的几个下人。

“除了裴大少爷房中，府里还有哪些地方放了鼠笼？”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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