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此生，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当我知道小姐出了宫，沈晏辞也要送皇后离去时，你们不知我有多羡慕。

可我也只能羡慕。

我能做的，唯有尽力弥补她们。

我轻声答：“我原谅你了。”

那一夜，我与他翻云覆雨，烈火干柴。

他口口声声唤的都是皇后的名字，而这是我选的路，我也只能忍泪承欢。

仿佛一入朱墙，每个人都变了。

连我自己也忘了，若不是当年小姐心善，我只怕早已冻死在那年冬天。

年岁渐长，我才醒悟自己当日糊涂。

我与他，只此一次。

此后他待我，只剩厌恶与疏离。

但还好，我有了盈月，得了妃位，总算登上了心中所求的云天高位。

我该知足了。

可深宫岁月磋磨，我因背叛小姐，屡遭折辱。

常想若当年没动妄念，随小姐入宫，安守婢女本分，是否二十五岁出宫后，也能谋个痛快余生？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

风光活着，也仅仅只是活着。

而我呢？

只能守着这四四方方的宫墙，看玉阶积尘，珠帘碎影，盼一年除夕夜宴，才能见一眼我的女儿。

余生漫漫，日复一日。

但我什么也弥补不了。

这都是我的孽。

盈月已择驸马，明年便要出嫁。

一张机：往事不堪尽【顺妃】 (第3/3页)

仿照皇后的样子。

他醉眼朦胧地牵起我的手，低声道：

“知笙，朕不是有意与你动怒，原谅朕可好？”

宫中人人笑我贱婢出身，表面恭敬，背后讥讽。

被小姐欺压得狠了，我竟也生出恨意。

我甚至糊涂到将小姐与季公子的旧事透露给沈晏辞，只望她早日失势，我才好过得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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