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棺木前，神色平静，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他脑中浮现出老爷子在余县军营里怒吼的声音——

“执夫，你小子敢不敢随我杀入赵境！”

那是怎样的豪气，冲天无畏。

蒙武、蒙恬、蒙毅皆向他点头致意。

“老将军怎么会战死？代郡不过是个小地方，公子嘉手下也不过万余残兵，怎么可能？”

执夫目光空洞，喃喃自语，仍不愿相信。

早前他听闻赵国赵王之子公子嘉现身，带着一群逃兵攻占了代郡。秦王嬴政便派蒙骜与长安君成蛟率五万大军前去平定。

他转过身，缓缓开口，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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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听完，眼神突然变得愤怒，盯着他许久不语，眼眶慢慢泛红，泪水悄然浮现。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见状，执夫赶紧放下手中的剑。

老者声音哽咽，说着缓缓行礼。

执夫眼神骤然放大，整个人仿佛被击中，呆坐在原地，满脸难以接受。

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刚想站起来，却一阵无力，又坐了回去。

待执夫起身，蒙恬才上前几步，看着他。那双红肿的眼睛，像是随时会落下泪来。

“祖父的头，没带回来。”

声音低沉，却让执夫感受到蒙恬内心翻涌的情绪。那压抑的愤怒，像是随时会爆发。

他没有低头，也没有看向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缓缓站起身。

“今晚，虎骑会抵达咸阳门外十里。”

谁说有命在就天下无敌？怎么还是怕这个家里的“大将”？

可在这战国时代，说实话，真的挺无聊。

出征的兄弟还没回来，他也懒得去蓝田。

再说，纪子连马都不让骑。她的理由是：马背颠簸，万一扯开伤口怎么办。

执夫在家休养了整整半个月，全靠纪子和曲优照料。他每日捧着竹简，反复研读兵书，沉默不语。

“执夫！”

“将军！”

纪子和曲优连忙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府邸正厅，一口棺木静置正中。几名家眷早已哭作一团，其中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妇，在侍女搀扶下颤颤巍巍。

蒙武、蒙恬、蒙毅三人身穿白衣，额缠白布，低头站立，神情肃穆。偶有官员前来吊唁，他们也只是微微点头，脸上无悲无喜，仿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痛。

执夫缓缓走入厅中，他没穿战甲，也没换白衣，只是穿着寻常的厚布衣。

“成蛟投敌了！还与公子嘉、燕国人合兵一处……”

老者擦了擦眼角，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

半个时辰后，咸阳城一处府邸内，处处挂着白灯笼，男女仆从皆披白布，额缠白条。

第31章 做寡人的白起 (第2/3页)

那天他回来，她亲眼看到他背后那道伤有多吓人。

“最多三五个月，王上就要伐燕。我得练练筋骨，不然到了战场，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

执夫笑着打趣。

这天，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走进院中，额头上缠着白布。

院子里，执夫正坐在木凳上看书，身旁陪着纪子和曲优。三人同时望向来人。

“将军！蒙老将军战亡，我家老爷请您前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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