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略微偏头，目光扫过全场众僧，语声轻淡，却字字诛心：

“大日如来院，当真配称佛门圣地？”

“门下弟子被邪魔蛊惑至此，尔等竟毫无察觉——”

他视线落回智明惨白的脸上，唇角讥诮更浓：

“还有脸，向朕求情？”

这位帝王，是真的会杀人。

而且，绝无半分迟疑。

智明喉结滚动，终究将所有话语死死咽回腹中，只余一声沉重压抑的喘息。

话音落下，众僧皆怔。

仔细回想——

自陛下驾临至今，净归的确从未口宣“阿弥陀佛”！

方才激战之时，他怒极狂吼，更是将佛家清净忘得一干二净！

佛门弟子，日日诵经念佛，佛号早已刻入本能。

“阿弥陀佛……求陛下手下留情！净归已败，身受重伤，再也构不成威胁……饶他一命吧！”

“留情？”

林烬侧首看他，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刹那间。

智明如坠冰窟！

那笼罩周身的杀机凝如实质，冰冷彻骨，宛如无数细密刀锋抵住咽喉、眉心、心口——

“邪魔蛊惑？不可能！”

智明脱口而出，却见林烬目色一冷，连忙改口：“陛下……此事需有实据！”

“实据？”

林烬轻笑，抬手指向净归：

“难道尔等未曾发现——这厮从始至终，未诵过一声佛号么？”

“方丈，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智明一怔：“陛下请说。”

林烬眸底寒光骤盛，一字一顿，声如万古寒冰：

“乱世——”

“先杀圣母。”

即便生死关头，也绝难完全忘却。

净归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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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要害皆被无形杀意锁定。

他毫不怀疑。

只要自己再吐出一个字，下一瞬便会血溅佛前，魂归西天！

唯独那双圆瞪的眼睛，里面再无半分佛性清光。

只剩下被彻底揭穿后的、最原始的怨毒与癫狂，像一头堕入绝境的困兽。

“有时候，朕真的怀疑……”

林烬却已不再看他。

他缓步上前，停在净归身前。

后者被那只虚空大手扼住脖颈悬于半空，面色已由青紫转为死灰。

第397章乱世，先杀圣母！ (第2/3页)

“那便，到此为止。”

“陛下——！！！”

智明方丈急步上前，声音发颤：

他顿了顿，周身帝威沛然爆发，如山如海般压向智明：

“你若再为他求情一句……”

“朕，连你一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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