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许久，终于低声道：“你不会明白...我们这一代人的执念。”

“执念？”了因眉头微蹙，正要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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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不似佛子，倒更像一尊遗世独立的玉雕菩萨，眉目间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禅意。

而就在他沉浸于诵读佛经之时，却没注意到，舍利塔林深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佝偻老僧。

那老僧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满脸皱纹深如刀刻，手中竹扫把磨损得只剩寥寥几根竹枝。

夜风卷起经书纸页哗啦作响，了因指尖轻抚经卷扉页，忽然抬眼直视对方。

“你说呢？”

空庭的面容骤然凝固，宛如深冬湖面骤然封冻。

那老僧不知待了多久，也不知看了多久，他颤巍巍张开没牙的嘴，似乎想要开口。

忽然他耳廓微动，干瘦的身形立时如被风吹散的青烟，眨眼便消失不见。

了因恰在翻页，他听见身后传来杂乱脚步声，回首便见戒律院首座空庭狼狈而来——那张向来威严的脸上青红交错，双手不停在身上抓挠，僧袍已被扯得凌乱不堪。

“你上午去藏经阁参悟功法，午后又来塔林诵读佛经，可知本座在药王院等了你一天？”

他说话间又狠狠抓挠脖颈，留下道道红痕。

了因的声音清冷似塔林间流淌的月色：“你身为戒律院首座，连门下弟子的公道都护不周全，要我如何敬重？若不是为了那佛子之位...”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经卷边缘：“我连这解药都不想给你配。”

空庭闻言，竟连身上的奇痒都忘了抓挠，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第2章 首座们的执念 (第1/3页)

夜色如墨，舍利塔林在清冷月辉下静默矗立。

了因一身素白僧袍，独自盘坐在舍利塔旁。

他手捧泛黄佛经，仔细观看，夜风掠过塔尖，卷起他宽大的袖袍，衣袂翻飞间，那修长身影竟似要与月光融为一体。

“不是跟你说了，解药配置需要时间吗？”

了因抬眸淡淡一瞥，继续垂首翻阅经书。

空庭痒得原地跺脚，指甲在手臂抓出数道红痕，终是忍不住低吼：“你就这般看不上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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