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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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认错，只说领旨和谢教诲。

李世民挥挥手，极其疲惫和厌恶，仿佛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滚下去！”

李世民死死地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他看出来了，这不是简单的胡闹，不是冲动下的失言，这背后有东西，有算计。

这不像他那个冲动易怒的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没有立刻的严惩，没有拖出去杖责，甚至没有废除太子位的威胁，只是禁足。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求教”起了作用！

但这确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是谁？

是谁在背后教他？

这个念头让李世民的怒火中烧进了一丝冰冷的警惕。

他压住几乎要爆开的胸膛，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迸出来。

至少让父皇产生了别的思量！

兴奋感几乎要淹没他，他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肌肉，低下头：“是，臣领旨。”

他顿了顿，补充道，“谢陛下教诲。”

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两道目光：一道是帝王冰冷愤怒的凝视，一道是张玄素惊魂未定、充满恐惧的窥探。

他没有回头。

走到殿门外，阳光刺眼。

李承乾磕头，然后挣扎着站起来。

他的脚踝很痛，但他站得很直。

他转身，一瘸一拐地向殿外走去。

第4章 儿臣实在困惑！ (第2/3页)

不敢论陛下功过，臣只求储君之学，明辨是非之道。陛下常教导臣以史为鉴，以古鉴今，臣谨记在心，故有此问。”

“若陛下觉得臣此问不当，臣愿听训斥。只是史书斑斑，圣人言语凿凿，臣心中疑团难以消解。若不能明，他日何以治天下？何以面对史官之笔？”

他用李世民自己的话堵住了李世民的嘴，将一场可能被视为单纯忤逆的顶撞，包装成了对治国之道的执拗探求，虽然这探求的内容极其致命。

“朕今日不与你论这些。你今日气走师傅，口出狂言，已是罪过。回去！给朕回你的东宫！紧闭宫门！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这是禁足。

李承乾听到这个处罚，心中反而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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