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学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又或是…祖宗不忍见苏家文脉断绝，暗中点拨？

学生…学生实在不知，只觉思绪有时如泉涌，难以自抑。”

完美甩锅！爷爷托梦+自学成才！

既解释了知识来源的不可思议，

“梦？”

周大人身体微微前倾，显然被这个答案吸引了。

“是…”

难道真是天授奇才？祖宗显灵？

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尚书·尧典》中‘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郑玄与王肃之注，你更倾向何解？”

突然袭击！考察是否真才实学！

苏惟瑾几乎不假思索，从容应答，

“哦？”

周大人眉梢微挑，不置可否。

“家中父母早亡，虽曾是军户，却也略通文墨，幼时曾为学生开蒙，认得几个字，讲过些粗浅道理。”

压力陡增！

苏惟瑾心脏微微一缩，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困惑、敬畏又有点神秘的表情，

又符合这个时代人们对鬼神托梦、祖宗显灵的普遍认知，

更凸显了他自身的“苦读”与“悟性”！

周大人闻言，果然沉默了。

他仔细打量着苏惟瑾，见少年眼神清澈，表情不似作伪，

而且这番说辞虽然离奇，却似乎是唯一能解释通的理由。

这话半真半假，原主父母确实识点字。

“后来…家道中落，学生辗转流离，更是无力延师。

所能做的，不过是千方百计寻些书来，自己胡乱读读，瞎琢磨罢了。”

“自学？”

周大人声音里透出明显的不信，官威悄然弥漫。

再次将那些超越时代的见解，

用古代能理解的语言精炼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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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回忆某种难以言说的体验，声音压得更低：

“大人明鉴…学生…学生也不敢全然确定。

只是…有时夜读至深，困顿恍惚之际，常会做些奇怪的梦…”

醒来后，有些便忘了，有些却异常清晰，

与学生平日所读之书相互印证，便…便似乎能明白些许…”

他抬起头，眼神真诚又带着点读书人特有的“迂腐”和笃信：

苏惟瑾眼神放空，似乎在努力捕捉那些模糊的片段。

“梦中常见一模糊身影，似是我早逝的爷爷，又似不是…

总在对我讲述一些听不太真切的道理，关于天地运转，关于万物规律…

第48章学政问策，巧释疑窦获赠银 (第2/3页)

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窘迫和追忆，

微微低下头，声音也轻了几分，带着一丝不确定：

“回大人话，学生…学生并无固定的业师。”

“那些经义注解，或许可凭苦功。

但那治水之策，涉及统筹、数算、乃至农桑地理，脉络清晰，逻辑严谨，绝非闭门造车能凭空想出的！

你，究竟从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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