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回到护国公府的日子，商玉婙往揽蕙苑去。

长公主正在赏玩一局残棋。

见她来了，含笑招手：“来，陪本宫手谈一局。”

商玉婙依言落座。

棋子清脆，在静谧的室内清晰命令。

窗外月色如水，映着二人身影。

恰似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莲莲，”万俟真忽然正色，“若你不想嫁入侯府......”

商玉婙不答，只将手中白子落下。

棋局顿时逆转。

“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长公主抚掌赞叹，“看来你已有计较。”

商玉婙：“殿下可曾想过，为何太子对万俟真如此忌惮？”

“殿下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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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漱玉轩内灯火莹然。

商玉婙卸了钗环，独坐窗前。

“记得那年上元灯会，我贪看花灯走丢了。”

商玉婙很怀念地弯眉笑着。

“是真哥哥寻了整夜，在桥铺下找到瑟瑟发抖的我。”

“昨日击鞠场上的事，本宫都听说了。”

长公主落下一子。

商玉婙执子沉吟：“太子殿下似乎对万俟真颇有成见。”

“何止成见。”长公主轻笑，“路墨遥那性子，最是睚眦必报。”

她抬眼看向商玉婙：“你待如何？”

万俟真倚在门边，把玩着日间少女佩戴着的耳环。

“今日之事，莲莲可怪我逞强？”

商玉婙摇头：“真哥哥性情如此，何怪之有。”

但她还是担心他：“只是太子那边......”

“怕他作甚？”万俟真挑眉，“路墨遥若敢动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万俟家虽无实权，但在江湖与旧臣中威望甚高。”

少女继续说，半点没有算计前未婚夫的愧疚感。

“路墨遥忌惮的，从来不是万俟真这个人。“

而是他背后，那些看不见的势力。

长公主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万俟真也笑：“那时你哭得像个花猫，还非要我背你回去。”

“谁让你是我哥哥呢。”

商玉婙难得娇嗔。

“就是真哥哥你，也不行。”

商玉婙又牵住他的手。

万俟真凝视她良久，终是叹息：“你总是这般倔强。”

“真哥哥，”商玉婙打断他，摇头。

“这世间女子，终究难逃嫁娶。”

“但嫁与不嫁，如何嫁，却可由不得旁人做主。”

第三十四章 (第2/3页)

而去的背影。

只觉胸口堵得厉害。

他贵为储君，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少女想起幼时在江南，每每受人欺负。

总是万俟真第一个站出来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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