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将手帕收起，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

无论对错，无论结果，他必须去问个明白，也必须去做个了断。

“一路向前，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林诗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又在桌子上展开纸张，压好镇纸，提起笔，落下泪来！

夜色如墨，寒风卷起枯叶，打着旋儿扑打在陈旧的车厢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一辆马车离开了保定府，车轮碾过冰冷坚硬的土地，驶向未知的前路。

冰冷的触感传来，带来一丝奇异的宁静。

飞刀还在，但他的信念，却已产生了裂痕。

他一生秉持的“仁”与“义”，在少林寺冲天的火光和数百条人命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铁传甲沉默地驾着车，虬结的肌肉紧绷着，如同一尊忠实的石像。

他知道，少爷这一次的决定，可能与赴死无异。

车厢内，李寻欢倚着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酒壶。

他偶尔抿上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更深沉的寒意和咳意。

“少爷，我们该往哪里走？”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那份“此子心性虽偏激，却仍有赤诚”的判断，是否只是一种可笑的一厢情愿？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他用手帕捂住嘴，雪白的绢子上迅速晕开一抹刺目的鲜红。

但我知道只要跟着感觉走，就一定会遇到他。”

“啊？”铁传甲眼睛更大，这么玄的吗？

……

第一百七十五章：一去不回？一去不回！ (第3/3页)

“李寻欢，你打不过他的。”孙小红站在孙坨子身边，此时站出来大声喊道。

“你这一去，怕就是一去不回了。”

“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吧！”

李寻欢的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荒凉景象，眼神空洞，仿佛在看风景，

又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青衫染血、于尸山血海中独立的身影。

“陆九渊……上官飞……”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柄薄如柳叶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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