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淘气包马小跳

《新淘气包马小跳》

38、一封迟到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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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猜了!”后排的张杰突然打断议论,眉头紧蹙,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底气,桌下的拳头悄悄攥起,指节泛青,“马小跳自有他的原因,你们别在背后嚼舌根!”他眼底掠过一丝凝重与心疼,目光悄悄瞥向夏林果。全班谁不知道,这对小情侣的牵绊有多深——地震时,马小跳已跑到楼梯口,听见路曼曼的哭声逆着人流冲回去;夏林果刚逃到楼外,瞥见他的背影便下意识折返。一块预制板砸落时擦过她的小腿,鲜血浸透校服裤,留下了那道长长的疤痕。从那以后,马小跳就把护着她当成执念:下雨天把伞全倾给她,自己半边身子湿透;有人议论她的疤痕,他便立刻挡在她身前;她练舞时,他就守在门口,攥着温水和毛巾生怕她牵扯旧伤。而夏林果也早已习惯这份陪伴,他在时,她眼底总闪着光,连旋转的裙摆都带着雀跃。

后排的张杰指尖死死抠着笔杆,塑料外壳被按出几道白痕。他盯着夏林果佝偻的脊背,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刚才那句“马小跳跟着路曼曼转学”,像根烧红的针,不仅扎在夏林果心上,也烫得他心口发紧。他太清楚马小跳对夏林果的执念有多深。地震后那个雨夜,马小跳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抱着膝盖红着眼眶跟他说“张杰,我这辈子都欠夏林果的”,语气重得像压了块石头。后来马小跳每天雷打不动给夏林果带温牛奶,替她挡掉所有关于疤痕的议论,甚至偷偷练了半个月的折纸,就为了在她生日时送一串歪歪扭扭的樱花风铃。那些藏在大大咧咧外表下的细心,张杰看在眼里,也以为那就是实打实的喜欢。可直到前几天,马小跳突然拉着他在操场跑了三圈,停下来时喘着气说“我好像搞错了”。他说看到路曼曼空课桌时,心里空得发慌,才想起每次路曼曼被数学题难哭,他会下意识凑过去讲题;每次她运动会摔倒,他比自己受伤还着急;甚至为了帮她画板报,偷偷练了好几天的简笔画。“我对夏林果,更多的是怕她再受伤害的责任,可对路曼曼,是忍不住想靠近的心动。”马小跳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愧疚,“我不能再骗夏林果,也不能骗自己。”张杰当时还骂他混蛋,说他对不起夏林果的真心,可看着马小跳通红的眼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马小跳不是故意要伤害谁,只是后知后觉地分清了责任与喜欢。此刻教室里静得可怕,夏林果肩膀的颤抖像重锤,一下下砸在张杰心上。他攥紧拳头,指节泛青,恨不得冲上去替马小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无声的叹息——有些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他想起马小跳转学临走前的嘱托,“帮我照顾好夏林果,别让她被人欺负,也别让她总惦记着我”,语气里满是不舍和愧疚。张杰悄悄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想递过去,又怕惊扰了沉浸在悲伤里的夏林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攥紧那个米白色信封,看着泪水打湿桌面,看着她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窗外的梧桐叶还在沙沙作响,风卷着凉意钻进教室,张杰打了个寒噤,却觉得比寒冬更冷的,是夏林果此刻的绝望,和马小跳那句迟来的“对不起”。

教室后门被轻轻推开,马天笑的身影出现在门框里,他手里捏着对折的表格,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纸边,他朝讲台方向微微颔首,脚步放得极轻,皮鞋与地面接触时只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声响,目光却精准地越过一排排课桌,落在了靠窗的那个身影上——夏林果正低着头,鬓角的碎发垂在脸颊,像遮住了半张脸的纱。

“张老师,打扰了。”他走到讲台旁,声音温和如晨露滴落在青石板上,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全班听清,“我是马小跳的父亲,来给他办转学手续。”

“转学”二字像两颗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漾开无声的波澜。教室里的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骤然停了,所有目光齐刷刷地飘向夏林果——她的脊背绷得更直了,像被拉到极致的琴弦,仿佛再轻轻一碰就会断裂。桌下的手死死攥着米白色裙摆,指节泛出青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那点尖锐的刺痛感,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空落,像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往下沉,坠入无边的黑暗。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转学”二字,清晰得像针,一下下扎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马天笑察觉到满室的寂静与聚焦的目光,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温和。他没有急于和老师核对手续,而是缓缓转过身,朝着夏林果的课桌走去。路过同学座位时,他轻轻抬手,做了个“继续做题”的示意,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夏林果同学。”他在她桌旁停下,微微弯腰放低身形,声音柔得像浸过温水的棉花,不会惊扰到她,也不会让周围的人觉得突兀。夏林果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抬头。马天笑不以为意,从内袋里掏出一个米白色信封——信封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软,边缘泛着淡淡的毛边,显然被人攥在手里许久。封口处贴着一枚樱花贴纸,粉白相间的花瓣层层叠叠,正是她最喜欢的样式,以前马小跳的作业本、课本封面,总爱贴着同款,说“看着就像你在笑”。

“小跳这孩子嘴笨,临出发前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写了好几遍信,撕了又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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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对不起,让我的女朋友担心了”?

正当她对着空座位出神,眉尖拧成小小的川字时,身后传来同学们压低的议论声。“夏林果肯定在想马小跳呢,你看她一整天都没笑过”“上周还看见他俩在樱花树下散步,怎么突然就不来了”,而“马小跳跟着路曼曼一起转学了”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刺破了她强装的平静。

脊背猛地一僵,方才还挺得笔直的线条瞬间泄了软劲,微微往下塌着。桌下的手狠狠攥紧,指节泛白,手背青筋隐隐凸起,素净的裙摆被捏出深深褶皱,仿佛要把所有不安、委屈与恐慌都攥进布料里。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过小腿的疤痕,指尖冰凉得像触到寒冬的霜,微微发颤。原本泛着粉晕的脸颊,此刻血色褪尽,只剩纸一般的苍白,下唇被贝齿死死咬着,硌出的红痕像洇开的伤,格外触目惊心。她强撑着坐直,却止不住肩头发颤,垂下的眼睑掩不住眼底的失落,那蒙着薄雾的眼眸,瞬间黯淡无光——那座由陪伴与依赖筑起的城堡,轻轻一推便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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