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淘气包马小跳

《新淘气包马小跳》

43、并肩的错题本与迟来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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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曼却没生气,只是笑着摇摇头:“没事。”她拿起纸巾轻轻擦拭,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瞬间像触电般缩了回去。马小跳被她碰到的地方像着了火,脸颊唰地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那红色热烈又鲜活,像熟透的樱桃。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图书馆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空气里却弥漫着淡淡的羞涩与默契。

随着时间推移,马小跳的成绩肉眼可见地进步,课堂上不再走神,作业也完成得又快又好,连老师都忍不住在班里表扬他。而他和路曼曼之间的氛围也越来越轻松,偶尔自习结束后,会一起在校园里走一段路,聊聊学习计划,说说未来的理想大学。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路曼曼偶尔会认真地看着他说话的样子,马小跳察觉到后,立刻红了脸颊,眼神躲闪着,却忍不住偷偷回瞄她,两人的心跳都在夜色里悄悄加快。

路灯刚漫过巷口的青砖,在地面洇开一层暖融融的光晕,将晚风吹起的碎叶都镀上了浅金,连空气里都浮着夏末特有的甜润气息。

她攥着男人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泪模糊了视线,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从那片疲惫的浑浊里,找出当年不告而别的答案。又猛地转头,看向站在原地僵住的路曼曼,用手背胡乱擦着泪,声音里满是急切的期盼与难以言说的酸楚:“曼曼,快……快叫爸爸呀!这就是你的爸爸,他终于回来了!”

路曼曼站在原地,攥着数学卷子的指节泛出青白,卷边的纸角被捏得发皱,指腹那点演算纸的糙感突然变得尖锐,像无数根细针扎着掌心。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些在梦里描摹过无数次的轮廓,此刻真切地映在路灯下,却陌生得让她心慌。

刚才的紧张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委屈,像积压了二十多年的雨水,瞬间灌满了胸腔。她想起每次家长会空荡荡的座位,想起被同学问“你爸爸呢”时的窘迫,想起妈妈深夜对着老照片抹泪的模样,鼻尖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卷子上,晕开小小的墨点。

路曼曼攥着刚和马小跳核对完的数学卷子,卷边的纸角被指尖捏得发皱,指腹还残留着演算纸粗糙的纤维感——刚才为了一道附加题,两人鼻尖几乎凑到一起争得面红耳赤,她戳着他的错题本说“马小跳你眼睛长哪儿了”,他却挠着头傻笑,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反驳的话都没说利索,那副憨态此刻还在她脑海里打转,甜丝丝的,让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转过拐角时,眼角余光突然撞见自家铁门前杵着个身影,像块被夜色轻轻黏住的影子,那人弓着背,双手紧紧背在身后,像是藏着什么宝贝,脚尖在门板的纹路间轻轻蹭着,磨出细碎的声响。他时不时抬眼,飞快瞟向二楼亮着灯的窗户,又像受惊的小松鼠般赶紧低下头,帽檐压得极低,却还是挡不住耳尖透出的浅浅绯红。晚风卷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飘过来,混着夏末草木的清新,正是马小跳常穿的那件白衬衫上的味道。路曼曼的心跳倏地快了半拍,像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指尖的糙感突然变得温柔,连带着卷子上的红勾都显得格外顺眼,脸颊悄悄泛起了热。

“你是谁呀?”路曼曼的声音比预想中更脆,带着点没散尽的书卷气,尾音还不自觉地飘起,却刻意把书包往身前挪了挪,挡住半条腿,假装镇定。那人被这突然的问话惊得一哆嗦,肩膀猛地绷紧,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他猛地直起身,帽檐下露出半截泛着薄红的下巴,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她,睫毛飞快地颤动,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在憋什么话。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揣进了口袋,手指似乎还在紧张地攥着什么。巷子里的晚风卷着几片枯黄的落叶飘过,擦过他的裤脚,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一截长一截短,像个没拼好的拼图,透着说不出的可爱与慌张。

那人被这突然的问话惊得一哆嗦,肩膀猛地绷紧,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猛地直起身,帽檐下露出半截苍白的下巴,胡茬冒出浅浅一层青黑色,显得有些狼狈。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路曼曼,睫毛快速颤动,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只手不自觉地揣进夹克口袋,手指攥成了拳,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巷子里的晚风卷着几片枯黄的落叶飘过,擦过他的裤脚,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一截长一截短,像个没拼好的拼图,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晚风里突然卷来熟悉的脚步声,嗒嗒嗒,踩在青砖路上格外清晰。路曼曼回头,就看见妈妈提着帆布包快步走来,包上印着的碎花被路灯照得隐隐约约,她的影子被灯光剪得细长,一路延伸到巷口。可当妈妈的目光越过路曼曼,落在铁门前的男人身上时,脚步猛地顿住,帆布包从臂弯滑了滑,带子勒得她胳膊一紧。她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眼睛睁得圆圆的,瞳孔微微收缩,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脸上的疲惫被突如其来的错愕取代。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涩得发疼,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哽咽声,那句在心里念了无数次的“爸爸”,此刻重得像千斤巨石,怎么也喊不出口。只是眼泪越掉越凶,顺着脸颊滑落,砸在青砖路上,与妈妈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在晚风中荡开一圈圈酸涩的涟漪。

43、并肩的错题本与迟来的重逢 (第3/3页)

。路曼曼总是耐心解答,偶尔会停下笔,认真地看着他解题的模样——他皱着眉头、咬着笔尖,专注得连额角的汗水都忘了擦,那副认真的样子让马小跳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立刻红了脸颊,手足无措地问:“我、我是不是哪里又错了?”

“没有,”路曼曼赶紧移开目光,耳尖泛红,“就是觉得你这次很认真。”

有一次,马小跳做题太投入,不小心把胳膊肘碰到了她的水杯,水洒了一小片在她的笔记本上。他吓得赶紧道歉,手忙脚乱地找纸巾,脸都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妈妈突然松开手,帆布包“咚”地砸在青砖路上,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撞出回音。红通通的苹果滚了出来,骨碌碌蹭过路面的纹路,带着果柄的轻颤停在路曼曼脚边,像几颗被遗落的心跳。她顾不上弯腰去捡,裙摆被晚风掀得猎猎作响,快步朝着男人奔去,声音里裹着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哽咽,像冲破堤坝的洪水,带着颤抖的惊喜与不敢置信:“光达!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浑身一僵,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那声呼唤带着穿透岁月的重量。直到妈妈的指尖触到他微凉的夹克布料,他才缓缓抬起头,帽檐滑落的瞬间,路曼曼看清了那张只在老照片里见过的脸——是爸爸路光达。可照片里那个眉眼锐利、衬衫笔挺的青年,此刻脸色苍白得像褪色的宣纸,眼下挂着化不开的青黑,眼窝陷成浅浅的窝,额前的头发沾着细碎的灰尘,胡茬蔓延到下颌,粗糙得扎眼。二十多年的风霜像无形的刻刀,在他脸上刻满了陌生的疲惫,只剩高挺的鼻梁和嘴角浅浅的梨涡,还残留着照片里的影子。

妈妈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砸在男人手背上,烫得他瑟缩了一下。她抬手狠狠捶了他的胳膊,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带着积压多年的委屈与怨怼,眼里却盛满了撕心裂肺的心疼:“你这死鬼!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你到底去哪儿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哽咽着追问,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沫,“这二十多年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连一封书信、一个消息都没有?我和曼曼,我们娘俩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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