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失去的，是良知和尊严。但他们至少还能用‘为了活下去’来麻痹自己。他们的肉体，是自由的。”

“而她们……”

木子于抬起头，看向那个依旧在窗口言笑晏晏的女子。

这些女人，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换取锦衣玉食。

在叶卫青的现代观念里，这是一种选择，一种交易。可悲，但并不可怜。

“陛下。”木子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您觉得，她幸福吗？”

“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攒下的每一文钱，都会托人，送到她弟弟寄养的那户人家手里。”

“她用自己身体的每一次沉沦，换取她弟弟灵魂的干净。”

叶卫青沉默。

“她叫红绡，江南人士，三个月前，还是江南织造家的千金。”

“其父因为牵扯进一桩贪墨案，被抄家下狱。家产变卖，族人流放。”

“她有一个七岁的弟弟，按律，要被卖为官奴。她不想自己的弟弟，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所以，她来了这里。”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趴在车厢外，竖着耳朵偷听的张忠贤，他感觉自己听到的，不是什么风月秘闻，而是一把把淬了血的刀子，正一刀刀地，剐着他的心。

“乞丐们失去的，是今生的希望。但他们可以咒骂老天，可以把一切归咎于命运。他们的灵魂，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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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用最艳丽的笑容，掩盖着最深的绝望。用最卑微的姿态，守护着最后的念想。”

“她们的人和魂，都被困在了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日夜煎熬。”

“

第138章皇帝逛窑子，元帅讲党课 (第2/3页)

。

那笑容，像是淬了蜜的毒药，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为她赴汤蹈火。

叶卫青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了过去。

木子于的叙述，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她在这里，要学着对每一个男人笑。不管那个男人是肥得流油，还是满口黄牙。”

“她要学着喝酒，学着唱那些她曾经嗤之以鼻的靡靡之音。她要学着，在那些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不露出丝毫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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