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见云逍竟单枪匹马直扑自己而来,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狞笑,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桀桀怪笑声刺耳至极,像夜枭啼哭般令人毛骨悚然:“青木峰的毛头小子,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真是不自量力,找死!”他手中的骷髅杖猛地一挥,杖尖邪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一道碗口粗的黑色煞气瞬间凝聚成形,化作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毒蛇,毒信子伸缩间,带着腐臭的气息扑向云逍,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云逍身形灵巧一闪,如清风般避开煞气毒蛇的正面攻击,同时手腕翻转,手中木剑劈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青气,那道青气纯净而锐利,精准击中毒蛇的七寸要害,将毒蛇般的煞气击散,青气余势未消,依旧朝黑煞飞去,带着凌厉的气息。他借势身形再进,剑势陡然加快,如狂风暴雨般攻向黑煞,木剑上的青灵之气与黑煞的邪煞之气反复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尖鸣,火星与黑气四处飞溅,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在木剑剑尖即将刺中黑煞心口的瞬间,黑煞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左袖猛地一甩,三道细微的银光一闪而过,三枚淬满剧毒的银针带着微弱的破空之声,直奔云逍面门而来,角度刁钻至极,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路线,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火红的娇小身影突然从飞舟船舱中跃出,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扑了过来——正是青禾!她不知何时偷偷解开了看守弟子的束缚,趁着众人激战无暇他顾,从船舱的侧窗溜了出来,小小的身影在高空寒风中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勇气。此刻她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将怀中的护心玉符紧紧按在胸前,小小的手掌因用力而发白。玉符感受到致命的危险,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盾,堪堪挡住了那三枚淬毒银针,银针撞在光盾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后掉落,滚落在地上,依旧泛着诡异的绿光。但黑煞那道攻击余波的煞气也狠狠撞在她单薄的身上,青禾闷哼一声,如断线的风筝般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不远处的碎石堆上,激起一片尘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浅青色弟子服,双丫髻上的干野菊也掉落在地,被鲜血浸湿,失去了往日的鲜活。
“青禾!”李慕然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双眼通红,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怒吼,声音都变得嘶哑,手中火符不要钱般疯狂扔出,火焰如巨浪般涌向黑煞,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状若癫狂,连自身防御都顾不上了,任由几道邪煞之气击中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火红道袍。云逍心中也骤然一痛,那抹火红身影摔在地上的模样,像一根烧红的针般狠狠扎进眼底,让他几乎窒息,一股滔天怒意与心疼涌上心头。他强压下心中的激荡,抓住黑煞因李慕然的疯狂攻击而分神的瞬间,体内灵力毫无保留地涌入木剑,剑身上的“守正”二字骤然亮起耀眼的青光,青光中带着凛然正气,如烈日般驱散了周围的煞气。他纵身一跃,身形在空中定格,衣袂翻飞如仙,木剑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青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精准无比地刺入黑煞的丹田——那里正是邪煞核心的所在,是他灵力的源头。“不——!”黑煞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体内的邪煞之气失去束缚,疯狂外泄,形成一股黑色的旋风,最终化为一团浓郁的黑气,在青光的灼烧下发出滋滋的声响,消散在空气中。失去主帅与邪煞核心的幽冥教弟子,煞气瞬间溃散,一个个变得萎靡不振,灵力尽失,不堪一击,纷纷哀嚎着四散奔逃,原本惨烈的战场终于迎来了喘息之机,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与焦糊味。
李慕然几个箭步冲到青禾身边,脚步踉跄,小心翼翼地将她瘦弱的身体抱在怀中,动作轻柔得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用力过猛弄疼了她。小姑娘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嘴唇干裂,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呼吸浅促而微弱,却在看到师父熟悉的脸庞后,努力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虚弱,却格外真切。她小手动了动,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火灵符,那是她最后画好的一张,符纸都被汗水浸湿了,递到李慕然面前,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可闻:“师父……你看……我画的符……真的帮上忙了……我没给你……没给青木峰添麻烦……”李慕然抱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眼眶通红,滚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青禾的脸上,冰凉的泪水与她温热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他张了张嘴,想骂她胡闹,不该擅自出来冒险,想夸她勇敢,是师父的骄傲,却发现喉咙哽咽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力点了点头,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仿佛一松手,这个倔强的小徒弟就会消失一般,心中满是后怕与心疼。
云逍走到林烈身边,伸手扶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同望向满目疮痍的赤焰岭——倒塌的殿宇梁木还在冒着青烟,袅袅升起,与空中残留的煞气交织;散落的法器与断裂的剑刃遍地都是,有的法器还在闪烁着微弱的灵光;干涸的血迹在地面凝结成暗褐色的斑块,层层叠叠,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与焦糊味,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丹霞派的火灵防御阵光芒虽已重新亮起,却依旧微弱黯淡,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再次熄灭,阵纹上的裂痕清晰可见,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惨烈。林烈靠在断壁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血沫落在地上,格外刺眼,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与深深的忧虑:“幽冥教的实力,比我们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强太多。这次他们只是动用了半数势力,就几乎踏平了我赤焰岭,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这些人都已成了孤魂野鬼。若下次他们倾全教之力而来,我们这些零散的门派,各自为战,恐怕无人能独善其身啊。”云逍望着天边渐渐沉下去的暮色,残阳的余晖洒在满目疮痍的山岭上,镀上了一层悲壮的血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握紧了手中的“守正”木剑,剑身上的血迹与邪煞之气在青灵之力的运转下渐渐干涸,留下淡淡的痕迹。心中却无比清明——这场与幽冥教的战争,从来都不是一场简单的跨域支援战,它只是一个开端,一个信号,一场席卷所有正道门派的浩劫,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拉开了帷幕,前路注定布满荆棘与鲜血。
第三部第 34章:赤焰告急,跨域支援显担当 (第3/3页)
身力气从窗口扔了出去。火符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炸开的火光不算惊人,却正好砸在那名修士的后背,灼热的气lp得他身形一滞,攻击慢了半拍。李慕然惊觉回头,看到船舱里小姑娘苍白的小脸和满是担忧的眼神,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怒意,责怪她不听话,随即化为深深的无奈与心疼,朝她用力摇了摇头,示意她赶紧躲起来,不要暴露自己。
惨烈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夕阳西下,天边被战场的鲜血与煞气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连余晖都带着一股铁锈味,洒在地上的血迹上,泛起妖异的光泽。云逍与林烈背靠背站在灵脉核心入口处,两人身上都添了数道深浅不一的新伤,周围横七竖八躺着黑袍修士与丹霞派弟子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云逍的月白道袍已被鲜血染成暗红,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缓缓渗血,浸湿了大片衣襟,那是被黑袍修士的邪器所伤,伤口周围还残留着淡淡的邪煞之气,正不断侵蚀着他的灵力;他手中的“守正”木剑剑身上沾着黑色的邪煞之气,却依旧被他握得稳稳的,身姿挺拔如松,未曾有半分佝偻,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林烈靠在云逍身上大口喘着粗气,火焰刀斜插在地上当支撑,红色道袍已被鲜血浸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左臂无力地垂着,伤口处的布条早已被血染红,凝结成硬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依旧强撑着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的邪煞之力像是无穷无尽的,靠着主帅的灵力供给……我刚才趁着喘息观察了许久,他们的邪煞核心……应该在主帅身上,那是他们的灵力源头,是命脉所在,只要斩了主帅,这些小喽啰失去灵力支撑,煞气就会自行溃散!”
云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混乱的战场,在漫天煞气与火光中,很快便锁定了人群中那名鹤立鸡群的黑袍老者——幽冥教的副教主黑煞,也是此次突袭的主帅。他悬浮在半空,脚下踩着一团浓郁的黑气,如踩在乌云之上,手中握着一根雕刻着无数狰狞骷髅头的黑色法杖,杖身布满诡异的符文,杖尖镶嵌着一颗墨绿色的邪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每一次挥动法杖,都有浓稠的煞气从邪晶中涌出,源源不断地滋养着周围的幽冥教弟子,让他们即便重伤也依旧悍不畏死,疯狂攻击。“林风,给我掩护!”云逍低声对不远处的林风吩咐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脚下灵力一涌,身形如一只矫健的青鹤般掠出,直奔黑煞而去,衣袂翻飞间,避开了几道袭来的邪煞攻击。林风见状,立刻召集身边的十余名核心弟子组成一道紧密的防御圈,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剑花如青蝶翻飞,剑光闪烁间,将围攻的幽冥教弟子牢牢挡住,用血肉之躯为云逍开辟出一条通往黑煞的狭窄通道,不少弟子身上瞬间添了新伤,却依旧咬牙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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