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半晌没声响，抬眼瞧去——

楚橘正直勾勾盯着他，眼都没眨。

“橘。”尉玄唤她。

母亲手巧，爱做些针黹小物，也爱制熏香，安神的、驱蚊虫的，最常做的，是父亲偏爱的桂子香。

那是她童年里暖融融的味，只是年月久了，快埋进记忆底了。

尉玄特意寻这个来，是因陈姨提过母亲？

那慌慌张张的模样，像护着糖的小孩儿。

尉玄唇线勾了勾。

楚橘有点臊，忙转了话头：“点上吧。”

楚橘勾着唇角，语气轻飘地探他：“尉总大老远带回来的礼，就这？”

桂子香原料寻常，做法也简，说穿了值不了几个钱。

尉玄半点不恼：“物轻意重。”

“是挺轻的……”

“是我亲手研的。”尉玄突然插话，打断她的话。

尉玄在案前坐定，取了香炉，掀开袋子——修长的指捏着香模挑出熏香，放进炉里，燃了火盖上。

他神色专注，连垂眸的弧度都妥帖，瞧着竟悦目得很。

待轻烟缠上来，香氛漫满书斋，尉玄才开口：“陈姨惯在桂月制这香，如今是兰月，时节不对，味该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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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楚橘猛地回神，耳尖有点热———方才瞧着他点香，竟瞧怔了。

“听见了？”尉玄问。

“嗯。”楚橘慢半拍应，“我妈是爱在桂月做，可这味，和小时

第一卷 第124章 物轻意重 (第2/3页)

袋子递过来，声线裹着点笑：“我就知，阿橘机灵，一猜便中。”

楚橘接过来时，心口泛开点复杂的涩。

母亲走那年，她刚满六岁，关于母亲的记忆都蒙着层雾，唯独陈姨常提———

楚橘愣住——手工桂子香的末道工序，是把阴干的桂子亲手研成粉，才算成的。

“若不喜欢，还我便是。”尉玄说着就要伸手拿。

楚橘忙把袋子藏到身后，语气都急了点：“送出手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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