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匕首，拔出一寸。

刃光映着她的眼睛。

门外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她听得出是谁。

萧绝推门进来时，她已经收好匕首，起身行礼。

“但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奴。”

楚明昭指尖收紧，匕首的柄硌着掌心。

“奴婢记得。”

“御史大人。”她开口，声音清越，“王爷赐刀，是教明昭一个道理。这世道，女子最美的妆容不是胭脂，是握刀的手稳不稳。”

她拔出匕首。

幽蓝的刃光在烛火下流转，映着她平静的脸。

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楚明昭被萧绝揽着回到座位，他的手臂很重，掌心温度透过层层衣料传来，烫得她背脊发僵。

但他没立刻松手。

他换了常服，头发半散，像是刚从书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放在桌上。

“喝了。”他说。

楚明昭端起碗，小口喝。汤很苦，她眉头都没皱。

萧绝走到她身后，铜镜里映出两人的身影。他伸手，解开她已经松散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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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若觉得不妥，”她微微歪头，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不如亲自试试，这刀……利不利？”

左都御史的脸白了。

满堂死寂。

萧绝忽然笑出声。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楚明昭身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将她半拥入怀。

而是俯身，唇几乎贴着她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演得很好。”

然后补了一句，气息喷在她颈侧：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很久。

然后从妆台下取出那个小木盒，打开。里面并排摆着三样东西：沾血的十两银锭，染血的帕子，和乌木簪。

现在，又多了一把淬毒匕首。

宴散时，已是深夜。

楚明昭回到偏殿，哑仆伺候她卸妆。一层层头面取下，发髻散开，锦衣褪下，换上寻常的寝衣。

镜子里的人，脸颊还带着酒意的微红。

第20章 及笄礼的匕首 (第2/3页)

 十五岁的少女，褪去了孩童的稚气，眉眼舒展开来，像朵将开未开的花。

繁复的礼服衬得腰肢纤细，走动时裙摆如云。

但她手里握着那把匕首。

“本王的郡主，让诸位见笑了。”他说，语气亲昵，眼神却冷得像冰，“年纪小，脾气冲，以后还得各位多担待。”

这话听着是赔罪，实则是宣告。

——她是我的人，动她，就是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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