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味道，”她轻声说，“是铁锈味。”

萧绝笑了。

带着血腥气、危险的笑。

“记住这个味道。”他说，“以后你手上沾的血，都会有这个味道。”

他直起身，将匕首插回腰间。

舌尖舔过她指尖的伤口。

温热，湿润，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楚明昭身体一僵。

“为什么让奴婢去。”她问。

“因为他是你的考验。”萧绝转身往外走，“杀了他，你就是真正的‘影’。杀不了……”

他顿了顿，没说完。

但楚明昭懂了。

子时，城南乱葬岗。

萧绝站在她身后，手里托着一个黑漆木盘。盘里是一块玄铁令牌，巴掌大小，正面浮雕着一个“影”字，背面是缠绕的蟒纹。

“楚明昭。”他叫她的全名，声音在空荡的祠堂里回响。

“奴婢在。”

他松开手，将令牌放在她染血的掌心。

令牌很重，触感冰凉，但沾血的地方微微发热。

“见你如见我。”萧绝俯身，视线与她平齐，“这支影卫，是你的了。他们活着，你活着。他们死了，你也别想活。”

“今晚有任务。”

“什么任务？”

“灭口。”萧绝语气平淡，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旧部。名字在令牌背面，用火烤就能看见。”

楚明昭翻转令牌，对着烛火看。

玄铁的背面，除了蟒纹，似乎还有些极浅的刻痕。

“伸手。”

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萧绝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通体乌黑的短匕，刃口薄得像纸。他用匕首在她指尖轻轻一划。

血珠涌出，在掌心聚成一滴。

月光惨白，照着一地歪斜的墓碑和胡乱堆放的薄棺。夜枭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像婴孩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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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昭握紧令牌，指尖的血蹭在冰冷的玄铁上。

“奴婢明白。”

萧绝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抓起她的手，俯身——

伤口已经止血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和他舌尖的温度。

“怕了？”他抬眼，眸色在烛光下深得看不见底。

楚明昭摇头。

“主……”

“别动。”萧绝没抬眼，专注地舔舐那道细小的伤口。舌尖滑过皮肤的感觉很奇怪，痒，麻，还有一丝隐秘的痛。

几息之后，他松开她的手。

第25章 暗卫之影 (第1/3页)

月圆之夜，祠堂的门紧闭着。

楚明昭跪在蒲团上，面前摆着十个木牌。

是影卫的身份牌，每个牌子上刻着一个“影”字，下面是编号，从影一到影十。

他将令牌翻转，背面朝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凹槽。握住她的手腕，让那滴血落入凹槽中。

血沿着凹槽的纹路蔓延，慢慢填满整个“蟒纹”。暗红的血色在玄铁上显得格外刺目。

“从今日起，”萧绝的声音很沉，一字一顿，“你不仅是我的奴，也是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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