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回头看了一眼。

崖下是湍急的江水，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白浪。

她笑了。

然后纵身一跃——

坠落的瞬间，她想起很多事。

“我……”她咳出一口血，“我还有事要办。”

小虎哭着不肯走。

楚明昭扯下蒙面巾，对他笑了笑：“听话。以后……好好活着。”

刚才按下左边机关时，铁盒底层的暗格里，其实还有第三样东西——

一张纸条。

萧绝的字迹：

“若选图，来书房见我。”

“若选人……”

玄色的衣袂，在月光下翻飞如鸦羽。

像他。

又或者，只是幻觉。

剩下的侍卫一拥而上。楚明昭护在小虎身前，匕首翻飞，又放倒两个。

但左臂被刀划了一道，深可见骨。

疼得她眼前发黑。

落地时，伤口撕裂，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两人在夜色中狂奔。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明昭眼前阵阵发黑，失血太多，力气在迅速流失。

想起六年前抓住萧绝衣角的那只手，

想起他说的“眼泪是废物”，

想起第一次杀人时溅在脸上的血，

想起他说“你永远是我的奴”。

还有……

“姐姐……”小虎在她身后哭出声。

“别怕。”她喘着气，“跟紧我。”

她杀出一条血路，拽着小虎往围墙跑。

身后箭矢破空，她转身挥匕挡开，但右肩还是中了一箭。

剧痛让她差点跪倒。

纸条被血浸透，后面的字看不清了。

冰冷江水吞没她的瞬间，她最后一个念头是：

——主人，这次，我让你失望了。

——但我不后悔。

失去意识前，她好像看见崖顶有人影一闪而过。

前方就是东郊废祠。

“进去。”她推开小虎。

“姐姐你呢？”

一箭在腿，一箭在背。

终于撑到一处断崖边，追兵也到了。

兵部侍郎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狞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然后她转身，朝反方向跑去。

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引开追兵。

箭矢如雨射来，她左躲右闪，又中了两箭。

第28章 选人？选图？ (第3/3页)

，反手刺穿第二个人的胸口。

动作快得像鬼魅。

兵部侍郎大惊：“抓住她！死活不论！”

“姐姐！”小虎扶住她。

“走！”

她推着他翻上围墙，自己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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