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近几年伴随着城市的高速重建,各种不明就里的规矩和指点也渐渐多了起来。包工头在每个盘子开工前,都请风水师傅看风水。风水师傅说是与一家风水公司有联系,这公司在广州行内算是有名,为风水器物开光等业务也敢要价上万,而且保证请来的都是内地教授级的专家,或者香港的“高人”。
因为在建筑行业内一般都避免在那些“怨气很重”的地方开工,先前陶女士提到的广场当年掘出古墓的说法,包工头们也是讳莫若深。现在已经很少有行家在工地作设坛驱鬼的旧习,但一旦觉得有必要花钱辟邪的事情,是绝不能吝啬的。听行内的人说,有个别国营建筑公司前些年天不怕地不怕,有问题的地不做点事情说挖就挖,桩一打下去,建出来东西,无法解释的坏事也接踵而来:未必是见鬼那样直接,但楼里的人,做生意的不顺,住的多病,主持工程的人,即使原来一帆风顺,也会莫名奇妙地财失家散。
是阴间的朋友在发力么?“不可信其无”,陈凡笃定了念头,于是趁着假期托了陈姨的关系,伺候风水师傅去了。
包工头对师傅们是毕恭毕敬,无所不应。而做这一行的,也端的是个“高人”的样像。陈凡发现他的师傅并不轻易开口说话,但往往开口就是大动干戈之事。譬如买一个在广州随意可买到的一米见高的神台,偏偏要到珠海的指定地方订购,然后动用一辆集装箱长车运回。有次包工头的公司易址,重新摆放门口的关公,师傅先是指挥人专门到外地订购陶像,然后测算位置摆下,红包要了两万多元。
每一条规矩、乃至每一句话都是计价的,陈凡几次想得其赠语两句,但师傅的嘴巴封的是个严密。“或者他研究的东西会专业一些,但收得也太贵,架子也摆得太大了吧。”陈凡心存疑惑,包工头们却深信不疑,明明背地里都不是信奉玄学和风水的人,他对此嗤之以鼻。
没过多长时间,陈凡就被师傅踢了屁股,原因是对于某些莫名的规矩,他总是不吝啬口水。这种性格是行里的大忌。
忙活了好一阵子却扑了个空,眼看着暑假快过了,陈凡不免有些沮丧。不过这倒也有了其他的方便,闲下来的日子他帮着陈姨打点铺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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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双鬼 (第1/3页)
按中国习俗,农历七月称为鬼月,意思是此月鬼门关大开,众鬼可以出游人间。月中的七月十五则称为“鬼节”。鬼获得自由的同时,人间就多了禁忌。于是信鬼的民众在鬼节小心翼翼,黄历上“诸事不宜”。今年是多年一遇闰七月,于是就有了双鬼月,双鬼节。原本夜生活丰富的城市里人们变得谨慎起来,许多人下班后就早早的回家去了。
对于陈凡,这却又是一个机会。恰逢“阴间”假日悠长,这一次他则将主意打到了风水师傅的身上。
“风水”一词最早出现在晋人郭璞所著《葬书》中,在中国文化的传承中有着一种比较特殊的地位。陈凡从网上得知,解放前,风水学的发展还十分鼎盛。但后因几次重大事件,风水学在国内有过几十年的失忆,大量书籍被毁,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沿边的几大城市开始新一轮发展后才又将“风水”观念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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