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酿见他着急，速速收拾了，便也随他出来。

只见太学生们皆聚在院子里，七嘴八舌，议论得热火朝天。

陈酿方道：

“与昨日孙府尹出巡有关？”

魏林一怔，原是早料到了啊！难怪那般不紧不慢的。

她正饮酒，微醺神色间，作下了这一句词，是阙《女冠子》。

想来，那也是许久的事了。

他兀自思忆间，不觉天已大亮，竟是熬了一夜未眠。

“小娘子，好看么？”阿珠侧头望着她。

七娘微微颔首，又垂下眸子，神情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伸手摩挲着斗篷的绳结，亦是个干净利落的结子啊！

不知此时，家乡是个什么境况？应也下雪了吧。

再过些时日，兄长又会不辞辛劳地往高山上采雪水。制成一坛坛“玉雪醉”，埋在地下。

待来年春来，便是不可多得的佳酿。

他只道：

“今日早朝后，陛下下了道圣旨，要彻查近来贪污之事。好些官员皆在列中，搞得人心惶惶的。”

陈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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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飞雪，不急不慢，只将她的思绪带到城中另一处地方。

这样的夜，陈酿亦是不惯早睡的。

他端坐案头，就着一盏灯，做些闲散文章。

忽觉一丝寒意，举目看去，原是外头下雪了。

汴京的雪，与别处是不同的。

思及此处，陈酿嘴角染上浅笑。

他忽忆得一句“佳酿湮红玉，香腮晕粉团”。

那是初来汴京的上元夜，见着女扮男装的七娘。

陈酿一愣，随即又笑了笑：

“天大的事，也不能这般出门啊！”

魏林扶额。

陈酿伸了伸手臂，舒了舒筋骨。

正欲梳洗一番，忽见魏林冲了进来。

“陈兄！”魏林直喘着气，看了看陈酿，只吃瘪道，“你还有心思打扮呢！朝上出大事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厌金杯5 (第2/3页)

片夜雪不说话。

她难得有这样安静地时候，竟也见出一分温婉来。

一旁的阿珠看看七娘，又看看雪，只觉与往年无异。

不似北地的狷狂，亦不似江南的温润。

大抵因着他客居于此，总比旁人多几分感慨。

他搁下笔，负手朝窗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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