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谢嘿嘿一笑,扯着老范便往回走了。只有守夜人嘟嘟囔囔,让我们以后不要在搞这套狼来了的把戏。我懒得理他,便搀了梁庆鱼往回走,梁庆鱼这模样,大约只有我这双眼可以看得最真切,所以回到帐篷,我便问道:“老实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庆鱼一屁股坐在睡袋上,这时脸上才稍有人色,喘息道:“我看见了一个女人从地里钻出来。不是我们营地上的,打扮和长相都很奇怪,我甚至不认为她是人。”说着又是一脸惊恐。
我皱起眉头,道:“你先缓缓,再仔细回想一下,组织组织语言再说。”
梁庆鱼依从了,遂闭上眼睛,抓起保温瓶喝了一口水。遂娓娓道来,原来他正在酣畅淋漓之时,突闻前面的草丛里一阵响,便急忙捞起枪来警戒着,此时天上挂着一轮毛月亮,这片地方较为开阔,无灌木高树遮蔽,仅有一些杂草乱石。梁庆鱼借了月光,看见那草丛里慢慢游出两条白蛇,便吸了口冷气,慢慢往后退。那蛇曲曲弯弯,前头分叉,一曲一弓的在地上爬动,及至一个脑袋钻了出来,他才觉得浑身发冷。
据梁庆鱼说,那个女人面目很突出,嘴巴就像一只最贪婪凶猛的掠食动物一样往前杵的老远,两只恶眼紧盯着裤子都没提的梁庆鱼,身躯就像一只科莫拉多龙一样摇头摆尾的缓慢的往前爬着,全然不顾一头长长的黑发从身侧垂下,在泥地上拖曳挨蹭。梁庆鱼以前也见过不少可怕的事物,但却远远没有这次让他觉得从心底里往外冒阴寒气。
人到了极端恐惧的时候,似乎都像冻住了一般,声带麻痹,两腿发软,叫不出,走不动,所以他虽然听见了我的叫喊,却无法回应。直到我们敲着锡皮桶,大喊着向这边赶来,那女人才掉头像蜥蜴一般飞快的爬走了。梁庆鱼此时才如同从梦魇里清醒过来,急忙扭头往回跑,谁知腿软站立不住,没跑几步就被裤子绊了个马趴,滚成了泥猪模样。
我听完之后,思忖了一下就道:“这怪物没什么出奇的,不就是你姨妈四处寻找搜集的犬头怪物吗?弄不好又是一只‘疾引’。”
没想到,梁庆鱼却出离愤怒了,连声否认道:“胡说,你又没看见!我看见的犬头怪比你多得多,多得多!这根本不是犬头怪!这女人的形态不属于犬头怪的任何一个发展阶段。”
第七十四章 蜥蜴女 (第2/3页)
草和尖锐的碎石,却发现前边噗噗拉拉的有动静。定睛一看,一个人踉跄着拨开树丛站在我面前,正是梁庆鱼。
但见他浑身泥泞,面上有些擦伤,裤子却半褪在腿弯儿,往前走了一步,便要软倒,我连忙上去扶住他,梁庆鱼却摆手道:“我没事,前边突然窜出来个小动物,吓了一跳,所以你喊我时,就没搭腔。”
然而我看他面目,却是实实在在的两眼发直,口舌发僵,再加之到现在都忘了提上的裤子,若非他是男人,我必定以为他是遇到了流氓。
我慢慢躺倒,慢悠悠道:“我觉得你的叙述很怪,反应更怪。首先,你只看见一头长发,就说这是一个女人,但有长发的不光是女人,还可能是李端白那号牛鼻子老道;其次,你刚才的叙述里没有任何关于这女怪物区别于犬头怪物的任何特征描述,只是单单反驳我说不是犬头怪,有遮掩之意;最后,你既然看见这这么一个诡异可怕的玩意儿,为什么瞒过守夜人和老谢老范,却单单不瞒我。老梁,你越发让我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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