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沅也不勉强他，她与他之间还有很多步要走，‘福儿’只是抛砖引玉的第一步。

孟夫人就孟夫人吧，苏清沅继续道，“你在孙家村住了这么久，可知这里的女子从何而来？”这么偏僻的小山村，哪会有女子愿意嫁进来，本村的女子数量又那么少，那就只有去拐卖，去抢了。

“我们摩尼教只负责这个孙家村的安全，至于他们村子里的事，我们一向不参与。”柳少霆也没有隐瞒，将八年前与孙家村族长孙老爹的约定告诉了苏清沅，“这个村子很穷，当年前前后后加起来就几十户人家。孙老爹就来求我，我看了这村子的地形，很适合我们摩尼教在这里休养生息，也能避开朝廷的追捕，就答应了孙老爹，并给了他们一笔银子，改善他们的生活，让他们娶妻生子。不过，你也该猜到，这里的村民要娶妻，只能到外边去娶，但外边的女子根本不会愿意嫁进来，于是，孙老爹就找了几个人贩子，每年买几个女子进来，这几年，与孙老爹接触最多的就是一个叫老宋的人，还有一对叫蒋二的夫妇。”

“买卖女子这般丧尽天良的事，你也能同意！”苏清沅怒道，“柳少霆，你这是在助纣为孽！”

“本来我以为他们买的女子是一些烟花女子，无依无靠的，所以就……”柳少霆愧疚，“你骂得对，或许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做错了。我不该纵容他们，也不该为了保护宏儿，就罔顾她人生死。”其实，保护宏儿并非只有这条路可以选，但他为了万无一失，就选择了漠视。有时他总在想，为了摩尼教，为了宏儿，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了。道义难两全，选了一次错，他还得错几次，才能结束这种痛苦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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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何谓正邪 (第3/3页)

可爱的脸，更显得单纯，豪爽。

福儿……柳少霆一听到这两个字，如被惊雷击中了般，半响愣在那里，他喉咙干涩，曾几何时，他就这么喊过一个女子，她就叫福儿，但不是福泽的福，是福德的福，一朝帝姬，尊贵无比。

“抱歉。孟夫人。”他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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