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祠堂外，孙有禄一家人还在徘徊，柳山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们，终是垂了头，“回孟大人，我本是一个孤儿，当年幸得师父方义昌收留，便入了教。当年，与我一同入教的，还有很多和我一般大的孤儿。师父依次为我们取了名……”

柳赟，柳山……孟知县似乎想到了什么。

孟沔沾了墨，一一记下柳山的供词。

关于这件事的真相，他必须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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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中，当属暗使大人柳赟的悟性最高，后来被教主看中，成了教主的亲传弟子。”

柳行之，原来还叫柳赟，而且柳少霆也是他，究竟他有多少个名字，有多少个不为人所知的身份，苏清沅满腹疑惑。

孟知县又问道，“柳山，这么说，柳赟他一直都是摩尼教的人。”什么同窗之谊，什么结义之情，从开始都是假的。孟知县心冷如灰，对柳少霆的愤恨又加深了几分。

“暗使大人当年奉了教主之命外出办事，一直未在教中露面，我们也见不到他，八年前，我教罹难，暗使大人才露面，与师父一起带着襁褓中的少主和我们躲到了这孙家村，那个时候，暗使大人资历尚浅也不是我教的暗使，直到三年前，暗使大人对我教有功，就成了我教的暗使。”柳山伏地，在说这些事时，他已一脸悲痛，出卖暗使大人，他罪不可赦，可他没办法啊。

三年前？

第一百五十二章 柳山的招供 (第3/3页)

去深究，御下不严，是他的错。

“既然大人不喜欢听，那妾身就不说了。”拖延得差不多了，苏清沅就不再给孟知县捣乱了，免得引起孟知县怀疑。

“如此便好。”孟知县头疼。

孟知县和苏清沅听到柳山提到三年前，心里都一惊。三年前，又是三年前，而且还是和柳行之有关的三年前。

三年前，柳赟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柳山说他是因此得以成为摩尼教的暗使？

“三年前，柳赟去过汴州皇城，是不是？”孟知县眼里的怒火终是没忍住，三年前柳赟诈死于京师帝都，骗了所有人，只有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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