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聂士成阵亡以后她是由杨慕时奉养。”
“这么说我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聂士成的母亲仍然活着。那么,聂士成的三个儿子[注]同样活着,对吗?”
“你说得很对,秦先生。”
“所以,聂士成的其他家人也没有事。”秦朗敲了敲桌面,“现在谁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陈天华看了毕永年一眼,然后回答到:“是这样,一个笔名叫做‘戏园子的鬼’的人,在他主编的一本叫做《军事往事调查》的不定期出版的杂志上面刊登了一篇文章,提到义和团杀死了聂士成的全部家人,而且他本人也被义和团从背后打伤了。”
“义和团干的。”
这是在开玩笑么?谁都知道,义和团在两年前就覆灭了,已经不存在了……
“是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那一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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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聂士成的三个儿子——长子汝魁、次子宪藩、三子树屏。聂汝魁做过民国吉林省烟酒专卖局局长,财政厅厅长。聂宪藩是北洋时期的名人,历任九门提督、京师步兵统领、安徽省长等等。聂树屏曾经担任察绥的垦务局督办,随后病死
PS:坑熊绝对不是要在本书出场,只是他确实在某个论坛发表过那些言论——而且易水绝对没有生气
PS的PS:《军事往事调查》这个名字当然很不通顺,不过那只是用来KUSO某本杂志(未完待续。)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小子还从未有那么愤怒,接近狂暴。
别尔科夫真的把他惹火了。
然而这种事情,当然,绝不能告诉陈天华和毕永年——还有邹容。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在某份报纸上看到消息,但是秦朗不会向他们泄漏任何东西,一个字也不会。
“几乎没有。”陈天华摇着头。
“不过北方倒是有一件大事。”毕永年补充到,“聂士成将军的家人被人杀了。”
什么?秦朗眨了一下眼睛。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他为什么没有得到消息?要知道,即使不考虑公开的消息来源,美国使馆和公司,他还有一些隐秘的消息渠道,比如蓝天蔚、张绍曾和吴禄贞,他们与聂士成的所有部下都保持着密切联系,然而他们从未提到那个消息。
“在了解内情的人看来,这是一个大笑话。”毕永年接着说,“不过很多人被迷惑了,因为那篇文章写得很真实。”
“我想看那篇文章。”秦朗要求到。
他有一种预感,那篇文章一定是抄袭的,因为类似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在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代,一个姓张的记者把《悲惨世界》的某个段落一字不漏的抄袭了一遍,然后把名字换成聂士成和他的部下,最后作为“聂士成殉国”的记录发表了——不过,就算是这位记者,也仅仅宣称义和团杀掉了聂士成的母亲,没有把他的妻子和儿子牵扯进去。
看上去,在新的时代,人们的创造力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有趣,真的非常有趣。
他也不愿再想起它。在这种时候,岔开话题是唯一的选择。
“广州湾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秦朗问,坐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什么事情都知道。”陈天华笑着说。
秦朗选择了耸肩。“我很忙,工作太多,只能把精力集中在那些我必须关心的事情上面。”
“我想,你关心的只是怎么赚钱——”
一定有什么问题……
“全家都被杀了。”
怎么可能?
“我记得,那个时候,聂士成的母亲一直住在他的老家,合肥。”
“没错。”
“而且聂士成阵亡以后,他的母亲是由他的一个下级奉养。并且去年,她还得到了北京的一千两白银的赏赐。”
秦朗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并不可笑的玩笑——如果它还能被称为玩笑的话。但它更像一种诽谤。
“如果你们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就在北京,指挥我的部队。”他肯定的说,“我从未听说过类似的传闻。”
“我们也没有。”陈天华和毕永年同时摊开手。
第五百七十六节 悲剧 (第3/3页)
施它,还要阻止其他人实施类似的想法:由于那篇该死的文章,那份发行量原本不到一万份的报纸一下子卖出了几十万份,别尔科夫瞬间成为知名人物,如果他现在死了,谁都会怀疑到几位当事人身上。
所以他不能死,必须活着,暂时的。
没有更多选择,他们只能通过别的手段进行反击。秦朗把任务交给内务部,但是易水强行接管了指挥权。
“蔚丹!”毕永年呵斥到,陈天华也瞪了那位少年革命者一眼。面对两个人的压力,他退缩了,极不情愿的。
“请原谅,先生。”陈天华充满歉意的对秦朗说,“他的心情不太好。”
“我明白。”他轻描淡写的回答到,挥了挥手,接着说:“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广州湾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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