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方兴卫与何青惠知道她这样咒他们,肯定恨死她了。宴席上是认识男人的绝佳时机。樱桃红的礼服,樱桃色的靓妆,美艳的高若妍体态婀娜地在每台餐桌上周旋,比主人还主人。本来,在有男人出现的场所,高若妍就从来不会是配角,男人对面容姣好的女子总是趋之若鹜的。
只是丛小河没想到她这么个安分的小女子也能引起男人的注目,几个西装革履的先生走过来对她说东道西,很奇怪。有一位甚至递过一张名片自报门户:“我叫郭子林,方兴卫的校友,二十六岁,xx公司的计算机编程,年薪二十万。小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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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的工作日,每一天,她都是安安静静地过着,对世事的反应无动于衷,把澎湃的情绪藏于沉迷的样子下。
二十世纪末,让全球惶恐的诺查丹玛斯预言依然漫天飞舞,太多的人,神经被谣言腐蚀得有点脆弱,灵魂像芦苇一样摇摆不定。世界要灭亡了吗?在每一个日升月落的晨晨昏昏,丛小河淡定地笑,做着称职的“卖笑女郎”。
高若妍有次开玩笑地说:“小河,如果不是看你偶尔动一动,我以为你是死的。”
爱情就是这样的蛮不讲理,心动了就再也无法平复。她的心给了秦玄。遗落于秦玄身上的一颗心,难以拾回。即使他已经走了,她仍放任自己继续迷失。
流星滑落。任淮安神色黯然,“我明白。”
于是自此,他不再出现。
就这样,近半个月的旅程,大多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她想秦玄,很想很想,可人来人往的街头没有他。丛小河终是提前飞回了中国。
恢复正常的工作,她的心境开始趋于平淡。总机小姐说,在她出游时,有位姓任的男士打了上百个电话来。
有多久了?她竟有点想念他。是一种不可理喻的想念。
冬季转眼就到了。
寒风吹起时,丛小河申请提前度年假,去了日本。旅游,是治疗情伤的宝法。然而事实上,她又何来的情伤呢。而选择日本,其实只是潜意识里的某种冲动,像要完成某个心愿一般。
东京的清早,刚刚下过一场寒霜,使气温下降了不少。冷霜后的阳光使人昏眩,身边来来往往穿梭不止的行人让她失却方向。街头有三两对踩霜而行的情人,相拥着,看得她心中隐隐地痛,“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微温;两个人的微温靠在一起就不怕寒冷。”
而她丛小河,没有相拥的人。
是任淮安吧?关于他的回忆像烟囱的浓烟,越扯越淡了,淡得只剩他曾给她的汹涌热吻。也许他是第一个吻过她的男人,即使不曾爱过,可是她会在穿起紫色衣裳的时候、聆听胡梅尔的时候、走过那间音像店的时候,稍稍想他一阵子。
只是一阵子。
接近年底了,新旧交替的关头,工作量并没有预期的多。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许是酸,丛小河抚过眼角,原来是泪刺痛了眼。她并不热衷于嫁人,只是在喧闹的人群中,孤单的感觉并不好受。秦玄走了,她的心正在平复中。
她静静地坐于一旁,看着每一位满面笑意的人。现在,好像只有看人,才是快乐的方式。
这些人挂于脸上的快乐更甚于那对新人。自己寻找快乐吧,今天的新郎新娘也许不久后会成为怨偶、然后各走各路。
行尸走肉?不,那只是表象。她还会思想。想秦玄,想到心都痛了,拧在一起、痛成一团,深夜里哭泣无数遍给自己看。
别人看不到的痛是隐藏心底最真的泪。
结婚、嫁人,成了人们奔走新千年的一件大事。旅行回来后短短的十天,丛小河已经赴了三场婚宴席。这一天,是同事方兴卫与何青惠的结婚喜庆日。大概是一年多前,林婉仪曾把她和方兴卫配成对,现在,她却参加他的婚礼。
第六章 (第2/3页)
息在什么时候被香烟替代了?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你会不会考虑──我?”良久,才冒出一个声音。
“不会。”她想也不想。
彻骨的冷让她想自杀,没有爱情的人原来连生的欲望都会失去。
陌生的街市,连一家音像店都找不到,她有点后悔走出旅馆时没有告诉临时导游,可是她又怎能告诉导游,她这样出来仅仅是为了买一张唱片?
她索然无趣地坐在一家露天的咖啡馆里看着人来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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