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吴？”向晓菲迎上来关切问道。

“……”吴强看着地面，强挺着气说道，“叁万……他们要压到叁万。”

“三万？！”常思平先是不干了，老教授一席大白话喷了出来，“费那么大劲叁万？我带学生多画两张图不行么？”

张逸夫见此场景也不禁愤然，好么你们几位，真有出息，我坐在这里，该撕该论不找我，专门挑软柿子捏，欺负一个乙方管生产技术的？

可他又能怎样？

越是这样的讨论，就越简单，越看道理。既然桌子底下没法交易了，咱们就玩冠冕堂皇的吧，说白了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身为华北局的人，张逸夫从原则立场上就没法帮二修厂说话，必须让他们自己咬死这一关，自己再借机帮他们解释。

“这刚哪到哪，空间还大，等着瞧吧。”袁铁志神采飞扬地笑道。

你不给我肉？

那我就割你的肉！

袁铁志心下直乐，这位副厂长也太脆弱了，岁数不小，嫩羊一个，他就此大臂一挥：“你拿不了主意，就找你们向总去。我们这边急，快定下来，我好找学校也沟通一下。”

吴强呆滞良久，而后突然托着桌子起身：“好好……我去找向总问……我去找……”

话罢他颤着步子扶门而出。

“这人，脑子有问题吧？”袁铁志看他那样子有些调侃地说道。

“好像听说过，蓟京局有那么一号人，精神不太正常。”基建处长调笑道，“怪不得，只能投靠民企了。”

楼道中，吴强根本没去找向晓菲，只是扶着墙喘着粗气。

他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迷宫中，本以为看到了希望，一转弯，发现还是在原地转圈，逃不出去了。这些人的嘴脸，无时无刻不在嘲笑他的无能与无助。

这会儿，向晓菲和常思平也回来了，正看见扶着墙神经兮兮的吴强，皆是大惊。

“吴厂长，你是不是生病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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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晓菲却是个明白人，当即安慰道：“嗨，他们爱说几万说几万，咱们咬死了不松口就成了，到时候张处长就好列数据说理了。”

“咬死？”吴强喘着粗气道，“你没看到他们怎么说话的……我咬不住。”

此时的吴强已经浑身是汗，果然身上还是有病根的。

313 软柿子，捏 (第2/3页)

息。让他难受，让他精神紧张。

我这样都逃不出去么？我只是想做出一番事业……

吴强微微颤抖起来。就像是发病的前兆。

几人皆是轻声笑了起来。

袁铁志不忘冲张逸夫说道：“小张啊，下回跟乙方，就这么谈，先把价钱压下来。你们贾处长不懂，你还不懂么？要没我们这几句话，局里要吃多大亏？”

张逸夫心道，局里吃不吃大亏不好说，反正指定是你少落便宜了，他面上反笑道：“最初他们的定价是18万，被我和贾处长压到十万以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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