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族中教义，自杀者会永坠黑暗……所以，我才假借皇帝之手……”

“混帐！”

宝锦再也忍耐不住，玉指如电，瞬间点了她几处大穴。

“出来吧，明月公主……”

她并不回头，只是低声说道。

“你有一双好眼，玉染。”

宝锦又惊又怒，一把扯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摇晃着——

“你疯了吗？！”

明月一把扯下她的手，力气很大，随即，她面色转为惨白，牙齿也咯咯打颤。

明月幽幽而叹，从宫墙的阴影中缓缓走出。

淡淡清辉照了她一身，那一身灿烂张扬的红锦长袍，此时却染就霜华，黯然消沉。

“为何要徉醉闹宴？！你想自寻死路吗！”

宝锦怒声道，蓦然回头，却惊见她黑瞳中的一点晶莹。

明月轻笑着，声音在银月下显得疲倦而飘渺——

她的寒毒又犯了！

“你看我这模样……被亲人背弃，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何还要活着丢人！与其在中原的宫廷里慢慢腐朽，还不如死个痛快。”

她声嘶力竭地低吼道，美丽的面容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着。

“明月你听我说……”

宝锦微微平息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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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法精妙，明月一滞跪倒，全身的疼痛也大大减轻。

“你……？”

明月因吃惊而睁大了眼。

第二十一章 死志 (第2/3页)

众侍婢中离开。

只见一时宫轿如云，各位嫔妃安逸其中，朝着各自的宫室而去。

宝锦站在昭阳宫前空旷的广场上，只觉月清露寒，让人全身都为之一振。

“早就听说天子一怒，血流飘杵，没曾想，我居然是毫发无伤……”

她笑得轻松，言下之意，很是遗憾。

“你是故意的……故意激怒皇帝，是想寻死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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