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犹豫了，你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我，你怕少爷不相信你，最后反而害了你自己。”

“是。”小书僮点了点头：“我与少爷不过数日的主仆情分，我害怕。可后来，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安，叶少爷是个不错的人，他不该就那么死了。所以我想，冥冥之中也许是老天爷叫我看见，叫我告诉少爷的。”

“你做得很好，真相本就不该被掩埋。”凌曙眼眶里泛着水光，凑近了小书僮，手在他头上摸了摸：“谢谢你相信少爷，肯把这些事情告诉少爷。卢奶奶早几日便想叫我给你起个名的，少爷想好了，就叫沉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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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墨？”

“沉水墨玉。”

“谢、谢少爷赐名。”小书僮连忙矮身磕了个头，再抬眼，却见凌曙的目光飘忽着，眸中尽是伤痛。小书僮犹豫了片刻，抬眼问道：“叶家少爷的事情发生在咱们老爷管辖的海域，老爷也正帮着调查这件事情，这些话能告诉老爷吗？”

凌曙摆了摆手，沉默了片刻，随即猛地抬起眼来盯住了小书僮：“有件事，少爷想叫你去办了。”

“少爷吩咐。”

第三十九章深惜寸阴寄余命（九） (第2/3页)

见的、听的是不是梦。我真希望那是梦，可天将亮的时候，外头乱糟糟的，就听到说海里死了人，我当时就傻了，我知道肯定是叶少爷，叶少爷死了。”

“是早起的船夫发现的？”

“嗯！我不晓得他们做了什么，但我心里知道不好了，我急急忙忙地爬起来，赶着有人把叶少爷尸体拉走的当口上去瞧了眼，人已经被泡得不成样子，身上的血迹也泡没了。”

“你去瞎老太太的粘糕铺子给少爷买些粘糕回来，记得，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慌……”

今日的胡同倒是热闹了几分，偶尔也能瞧见拎着竹篮、抱着孩子的大嫂走过，沉墨心头松快了几分，估摸着那日听声的远近，选好了胡同的位置，随后佯装不小心把手里的粘糕撒了下去。

“哎呀喂，这瞎老太太怎么没把袋子封紧啊，回去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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