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公子也早些休息吧。”秦勇离开以后，盛宣贺便成了垓城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他心中感佩潘驯礼的提拔，又为潘驯礼的气度、才能所折服，因而对潘驯礼极为恭敬。

“盛将军辛苦了，我这里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将军可以回去了。”潘驯礼抬眼笑了笑，笔下却不停，一幅夜雨芭蕉睡人图即将收笔。

“属下不才，不知能否赏一赏公子的画？”

“……”潘驯礼斟酌着措辞，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烟波浩渺，模糊了海天，海鸥低飞，间或落于浅海之上，如同随波逐流的白帆。第闵言支腿仰卧在船头，心中几分惬意几分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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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技拙劣，还望盛将军不要笑话。”潘驯礼一笔收尾，让开两步，让盛宣贺上前来看。

“属下于画艺上没什么研究，但这少年画得实在传神，方才远远一瞧便觉得引人，现下看了，更是极妙。”

“少年？”潘驯礼轻笑出声：“我待要给这幅画题个名，却是夜雨芭蕉女儿图。”

“女子？”盛宣贺一愣，待再细看，果见画中人长眉细细，小嘴浅窝，不是个女孩又是什么：“原来是个爱玩闹的丫头，故作男儿装扮。”

“她的眼睛也该是极好，只是难以描摩，故而让她装睡了。”画中的女孩嘴角带笑，可不是在装睡。

第七十三章尘沙一望三千里（三） (第2/3页)

，还以为是个冷心冷肺的年轻人，谁知竟是存着这样的念头，倒是他把人看错了。

“先生说错了，与性情无关，晚辈只是不愿意欠着别人。”

送走程瑞，潘驯礼又叫人暗地里跟着，他料定会有人对程瑞不利……可程瑞执意要回青州，他也无法。

“公子好画技。”

“这些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盛将军这话要是让父亲听了，免不了要责骂我的。”今夜的潘驯礼与往常很是不同，眉眼间的戾气尽散，似个纯粹的温柔公子，叫人忍不住亲近几分。

“这女孩是公子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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