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恍惚间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不那么真实，至少证明焦躁的大脑勉强休息了一会儿。

鸟语，没有花香，入眼处是一片灌木丛林。

“吴先生，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往前走五分钟就是两国边境线，华夏跟越南都有边防军驻守。”

袁鸾雄派来的司机第一次对吴闲开口讲话，看样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主儿，不过事情还是叮咛得细致：“以前经常有带货的人从这儿走，是条隐秘小道，不过荒废了已经有七八年，现在的边防也比往年森严，能不能成功过境，不好说。”

“谢了。”

吴闲拉开背包，最上边是莫纤纤放的几代零食，牛肉干之类的，看着心里不由一阵温暖。

倒出矿泉水在手心往脸上抹，将就着洗了把脸提神，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硬中南海，给司机散一根自己叼一根，猛吸了几口，呛得嗓子辣哄哄，问道：“就没有直接能绕过边防军到越南的密道吗？”

司机没嫌弃六块钱一盒的次烟，点燃，深邃摇了摇头：“国界防守不是闹着玩儿，而且你从内陆过去，远不如从海上坐船靠谱，陆地上想从哨卡和无人机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成功率很小，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第2008章 锦衣夜行 (第3/3页)

坐立着闭目养神起来，与前排的司机仍是无话。

……

过了很久很久，车子从漫长的跋涉中顿住，吴闲有所感应，睁开眼睛，外面已是清晨。

吴闲抬着脑袋，晨光从树荫间洒落在脸上，依稀能看到苍穹漫游的散碎云层。

海港确实比内陆过境容易，不过他没那么多时间，贪狼现在处境如何谁都不知道，绕来绕去夜长梦多，所以他从武汉启程的时候，便已经决定好了路线——这儿，是距离贪狼、破军信号消失前的位置最近的地方。

有趣的是，上回来昆明，吴闲是和莫纤纤一起来旅游，这次，他是偷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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