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是我在学校唯一一次喝醉。象当年二胡一样,醉倒在广场。
……
两颗泪珠终于落了下来。白静拉住我拼命地摇晃我,说,我不相信。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
我推她一把,白静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我的心随着她倒地彻底碎了。
我仰起头,哑着嗓子想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天空象麻木的看客,我拼命地把拳头砸在雕塑的基座上来压抑我难以控制的悲呛。随着一声沉闷的钝响,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胳膊流下来。
我捡起书还有那些碎片,拉白静站起来。递给她哽咽地说,好好学习,我会想着你的,而且还会经常去找你,陪你上自习……
白静接过书,哧啦一声又撕了一本。
我说,对,我是骗人,我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你。
白静拉住我说,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我故作不屑地说,我喜欢成熟的性感的女生,你这么大了还象个五年纪学生。让我怎么喜欢你?
随着那脆弱的声音,我终于象匹绝望的怪兽,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怪嚎。
我推了她一把,说,你再敢撕!!!
白静木然地看着面目狰狞的我,一本一本毫无知觉地撕着。
吼完,看着她那单纯的眼睛,我哭了。蹲在她的脚下,哀声哭着,捡着不停飘下的书页。不住地哀求她,我求求你了,别撕了,求求你了……
书终于撕完了。白静站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我捡拾书页。
白静看着我,嘴唇颤抖着,两颗很大的泪珠在眼睛里晃动着,说,那天晚上过完生日,你和丑丹一起睡觉是真的了。
我惊谔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哭着说,你喜欢丑丹和白静那种类型的?
去年那个卖花的小姑娘,从后面跑过来。对我说,你不要走,姐姐哭了。
我蹲下来,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小姑娘替我抹了一把眼泪说,哥哥怎么也哭了?
我抓着卖花小姑娘的胳膊呜咽地说,小妹妹……乖……一会儿陪姐姐……一起回去好吗?”……
她坐在地上伤心地哭了。她说,我原来从来没有推过她,这次是真的在伤害她。
……
我扭过头去向寝室走去。
八十五 (第3/3页)
广场的灯全亮了。随着那刺眼的光明,我看到纸张飞舞。
我猛地扑过去,抓住她的双手。说,你神经啊!
白静被冻地通红的脸蛋上满是泪痕,看着我训斥的神情,鼻子一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着眼泪慢慢蹲下去。她说,你不要不理我,我再也不出国了……
我站起来,扬起手,书页和雪花一起满天飞舞。
我咬着牙说,撕完是吧?有本事今天回去把所有的书都撕了。我告诉你,你出不出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和你分手是因为我压根不喜欢你。
白静大声说,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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