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女子

《金陵女子》

36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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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感叹道:“多亏你回来,咱们两人才能重聚。”思澜也拭泪笑道:“看来有缘分的人,怎么拆也拆不开。”晓莺幽幽叹道:“这一次还不知是缘是劫呢。”思源紧紧握着晓莺的手道:“你放心,这次我绝不负你。”晓莺含泪点头。

三人说了一阵子话,杨四姐进来了,满面堆着笑向思源招呼,思源笑道:“上街才回来?”杨四姐笑道:“替云枝挑两块料子。”又问思澜:“这位少爷贵姓?”思源道:“这是我四弟。”杨四姐跌足笑道:“原来是何四少爷,真是怠慢了。”说着叫过一个小大姐吩咐:“去隔壁请六小姐过来。”

没过多久,就听有人娇声笑道:“叫我过来做什么,买了好料子送我么?”人随声入,却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当真是肤柔如水,声美于莺,穿件翠蓝碎花旗袍,见有外客在,便将嘴角一抿,站在一旁不说话。杨四姐笑道:“阿宝,你不是说想见何四少爷么,怎么今天人来了,反而成了锯嘴葫芦。”

那叫阿宝的少女一怔,目光便在思澜身上打了个转,那神色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思澜也算是脂粉堆里经过的,倒少见这样会用眼睛说话的女孩子。却听思源笑问:“他们两个又不认识,阿宝为什么会想见他?”

杨四姐笑道:“那就得问她自己了。”这时小大姐端了茶烟过来,阿宝便敬思澜,思源伸手一拦,笑道:“回答了我的话,再敬也不迟。”阿宝浅浅一笑,“不认识,却闻名。”思源笑道:“原来这就是‘赢得青楼薄幸名’了。必是听别的姊妹行提起过。”阿宝摇头道:“三少爷正好说反了。”

晓莺笑道:“是这样的,那天酒席上,有客人说起四少爷的一些事,她便记住了,说三百块钱赏一日花,是潇洒,为了女孩子给人下跪,是多情,像这样潇洒多情的男子,说什么也要见一面。”阿宝捂着脸背过身去,思源哎哟一声,顿足笑道:“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位风尘知已,真是羡煞人。”

思澜暗想,头一件事也罢了,第二件事,知道的人却不多,便问道:“说我给人下跪的是哪一个,难道人家造我的谣,你们也信?”杨四姐笑道:“魏七爷还会造四少爷的谣?”阿宝抬头看了杨四姐一眼,思澜心道,这就是了,原来魏占峰是她的客人,往日里开玩笑说割靴边,总不成真去割他的靴边,便笑道:“那不如请他来对对质。”思源笑道:“他老兄人在上海呢,你的请客条子要寄到上海去吗?”

大家都笑起来,又坐了一会儿,思澜说有事要先走,思源按住他道,“晓莺新学的秋江,很有几分凤鸣玉的意思,你听完再走不迟。”杨四笑姐道:“正好叫阿宝给她配潘必正。”思澜好奇心起,便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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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洞房之夜,那人见晓莺不是处子,恼羞成怒,竟丑诋了一夜。自此晓莺便没有好日子过,那人只顾在外嫖赌,输光了便回家打她出气,晓莺向父母哭诉,可是嫁出之女,她父母又能如何。忽然有一天,丈夫从外归来,说是有人给他在北京找了一份工,此去时日不短,要带家眷,她便懵懵懂懂地跟着去了,后来才知道那人得了二百大洋,已将她卖给八大胡同群艳班的鸨母了。

掉入火坑,少不了一番折挫,晓莺到此地步,真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只得含悲忍恨学几首曲子,勉强接客出局。虽不甚会应酬,毕竟年轻标致,生意也不是很差。只是心中苦痛,思乡念亲,每每半夜里哭醒,捂着被子哽咽。她心里无时无刻不想回家,就在几个月前,听说韩家潭有个杨四姐在京呆得腻了,打算回南发展,便千方百计,过到了她的班子里,终于跟着一道回了南京。

回来一打听,才晓得那个李木匠早不知拿着二百大洋跑到那里去了。晓莺家人还以为她跟着丈夫在北京过日子呢。晓莺自己不便出门,就暗里托了个关系不错的娘姨给她家里传信,约她母亲私下相见,谁知她母亲竟不肯来。晓莺不信,借了出局机会偷偷跑回家,见了面,母亲一迭哭,父亲一迭骂,才明白原来嫌她丢人,带累弟弟妹妹。晓莺心灰意冷之下,直是后悔自己不该拼死拼活地要回来。

晓莺端坐调弦,清清嗓子唱道:“秋江一望泪潸潸――”低回宛转,足见深情,待唱“五般宜”时,阿宝与她对唱,一个唱:“想着你初相見,心甜意甜。”一个唱:“想着你乍别时,山前水前。”一个唱:“我怎敢转眼负盟言?”一个唱:“我怎敢忘却些儿灯边枕边?”唱到这里,与思源四目相投,思源微微一笑。

末一句齐唱一似西风泣断猿,最是千回百转,将其中的离别之恨渲染得分外缠绵刻骨。相比之下,阿宝则更胜一筹,且运腔吐字,很像经过名师指点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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